陸西梟:“……”
這可真是、有口難辯。
被造黃謠的女性該有多無力。
陸西梟一個大男人都受不住。
“黎黎、”陸西梟想把溫黎捂耳朵的手拿開,第一下沒成功,他用上點力,才把溫黎的手拿下來,“你相信我,我真的、”
看到溫黎在憋笑。
才知道她是故意的。
陸西梟又氣又好笑。
暗暗抹了把虛汗。
他都認真了。
副駕的陸奇都要笑抽了。
陸奇都聽出來了溫黎是故意的。
果然這事誰碰到誰慌。
直升機不斷駛離黑色三角線。
陸西梟忽然把身體傾了過來,腦袋湊近機窗,溫黎整個人在機窗和陸西梟之間。
溫黎從窗外收回視線看他:“乾嘛?”
他的側臉就在近前。
陸西梟不停往窗外看去,好奇道:“我看看外麵有什麼,讓你一直盯著看。”
溫黎:“你管我。”
陸西梟收回目光看向她,笑著問:“不會還在想我差點被炮彈炸死的事吧?”
溫黎抬起胳膊就給了他一手肘。兩人離得近,她沒法發力,這一下不輕不重。
溫黎:“起開,我要睡覺。”
陸西梟老實坐了回去。
溫黎閉上眼就睡。
陸西梟:“真睡啊?”
溫黎眼也不睜:“閉嘴。”
陸西梟安靜下去。
看了溫黎一會兒後也閉起了眼。
螺旋槳刮動的聲音很響。
機艙內很安靜。
感覺到陸西梟的氣息有點近,閉目養神的溫黎睜開眼,一轉頭對上陸西梟的臉。
他閉著眼,微歪著上身,臉朝她這邊。
溫黎靜靜地看著近前的這張臉。
吉普車炸毀的畫麵還揮之不去。
那一瞬間的感受也還無比清晰。
慢慢地,溫黎放鬆起來。
當時心重重地梗了一下,持續了很久。
在一分鐘前都還有點。
這會兒才徹底消散掉。
她眸光輕動,在他臉上流轉。
看到他額發上還沾著根沒清理掉的細小的枯草,溫黎抬起手,緩緩朝他靠近。
蔥白的指尖捏住了那根枯草。
溫黎輕輕拿掉。
還沒來得及丟掉,手也還沒放下,她動作卻忽然一頓——陸西梟睜開了眼看她。
四目相對,兩張臉隔著根直尺二十厘米左右的距離,近到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
螺旋槳很響,可兩人之間卻靜謐無聲。
她淺色的眸子裡映著那雙越來越深邃的黑眸,古井般的黑眸深處,在起著波瀾。
他忽然朝她靠近。
他動作很慢,在清楚地告知她。
也是一點點的試探。
兩張臉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呼吸越來越近的同時也越來越熱。
彼此看不到的地方兩顆心也越跳越快。
鼻尖碰在了一起。
就在快要貼上的時候,溫黎轉開了臉。
她看向機窗外的夜空。
手裡還緊緊捏著從陸西梟頭發上拿下來的枯草。
她麵上風平浪靜,可皮膚的溫度明顯不對,胸口起伏的幅度也不對。
肩膀忽然一沉。
溫黎扭頭一看。
陸西梟的腦袋靠在了她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