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芮亞氣得握緊了手裡的對講機。
把守在門口的那些人呢?
為什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她是怎麼這麼順利地進來的。
“那些蠢貨!”黛芮亞牙都要咬碎了。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準備了這麼多,溫黎居然不費餘力地就這麼扭轉了局麵。
溫黎:“你比他們可蠢多了,什麼能耐都沒有你也敢學人綁架,綁得明白嗎你?”
“不過真該謝謝你一句,要不是你幫我把人弄出來,我還得麵對西蒙那個油膩男,七十五億美金,你比西蒙敗家多了。”
溫黎笑說道,把黛芮亞氣得夠嗆。
黛芮亞咬牙切齒:“你彆給我得意,今天除非你殺了我,否則你彆想帶著人走出這兒,而你敢殺我嗎?”
溫黎:“我敢不敢我也不知道,既然你都問我了,要不然就拿你的命賭一賭?”
她手上力道慢慢加重,刀刃一點點深入皮膚,黛芮亞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血順著脖頸往下流,她咬牙,強忍著疼痛。
隨著刀刃越嵌越深,總感覺下一秒脖子就要被削斷,黛芮亞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起來,她聞到了自己鮮血的味道,死亡的恐懼逐漸將她籠罩,看不到傷口但卻能清晰地感受到和聞到,這種未知是可怕的,直擊內心的薄弱處,她臉色煞白冷汗直冒。
“怕了?”溫黎的聲音如惡魔低語。
怕,怎麼可能不怕死亡。
可自尊心過強的黛芮亞從小就是寧死都不肯屈服的性格,尤其是向討厭的人。
特彆是溫黎。
想到自己此刻的狼狽,黛芮亞內心的恨意不斷上漲,幾乎要追趕上恐懼。
“……你敢殺了我,杜邦家族不會放過你的。”黛芮亞聲音在顫抖,每說一個字都牽動傷口加劇痛感,她努力控製自己發抖的身體,可在身體的本能麵前不過徒勞。
“承認吧,沒有家族你什麼也不是。”
極致諷刺和不屑。
溫黎是懂怎麼殺人誅心的。
一次次的落敗和眼下的處境讓一向高傲自大目中無人的黛芮亞竟是無法反駁。
樓下那些拳擊手這時發現了二樓的情況,他們就要衝上來,但被溫黎喝斥住。
刀刃從皮肉中抽離的一瞬,黛芮亞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等她順暢地呼吸兩口氣,脖子緊接著又被溫黎一手鉗製住。
溫黎黛挾持著人後退幾步,來到茉莉身邊用帶血的匕首將茉莉身上的繩子挑斷。
渾身無力的茉莉從椅子上滑到地上。
“能不能行?”溫黎問了句。
“行……”茉莉在地上掙紮。
溫黎將椅子拖到欄杆邊將黛芮亞綁在椅子上,然後看向樓下不好惹的一大幫人。
“給我準備的?”
黛芮亞不說話,隻是拿惡毒的眼神死死盯著溫黎,恨不得用眼神殺死溫黎。
溫黎:“這禮物我還挺喜歡,挺久沒好好地活動活動筋骨了,難得有這機會。”
溫黎說著,將還在地上掙紮的茉莉拎到承重柱旁讓他坐靠著,給他卡了個不錯的視角,然後拿出一把槍,上膛,塞到他手裡,將他手指扣到扳機上,幫他調整好槍口,讓槍口對準椅子上的黛芮亞。
做完這一切,溫黎用英文大聲對茉莉道:“一會兒樓下這幫人要是誰跟我動刀動槍或者有人敢靠近你們,直接開槍,死了拉到,一切後果我來承擔,我承擔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