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應白越說情緒越激動。
“踏馬的乾脆一槍打死我算了,反正老子也不想活了,老子今天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去見我喜歡的女人,就想著遠遠地看上一眼,半道上就讓你們給截了,你們什麼意思啊?證明我跟她是真的沒有緣分唄?”
“來來來老子今天闊氣一把,滿足你們想殺人的欲望,開槍開槍。”江應白一邊說著一邊將腦袋往槍口上抵,“老子現在生不如死,活著也沒意思,死了就當解脫了。”
江應白突然發神經給暴徒們弄不會了。
要不是雇主反複強調不能傷及到的人中有江應白,真想滿足他求死的心願。
太踏馬氣人了。
比起江應白,他們亡命徒的含金量還是低了,這才是真不要命的亡命徒啊。
“彆跟老子演,再不閉嘴,我就滿足你的願望。”領頭的惡狠狠地警告江應白。
這時,樓梯口有人走了上來。
三個暴徒和江應白立馬看去。
就見下去查看情況的同伴舉著雙手一步步走上來,他脖子被身後的人用手臂緊緊箍住,腦袋被手槍抵著,微曲著雙腿。
挾持他的人穿著他們眼熟的衣服,但絕對不是他們的人。
陸西梟並沒有完全走上樓,就卡在樓梯口,他身後就是退路。
被他挾持的暴徒對自己同伴道:“傑克斯他們都已經被他給殺了。”
“閉嘴。”陸西梟聲線冷厲,他完全藏在暴徒身後,隻露個頭頂和兩隻手臂。
他同時警惕著樓上。
那狙擊手還在十三樓。
應該是擔心他帶人來,會被包圍,所以一直在高處架著、盯著,並沒有下來。
領頭的來到江應白身後,槍口用力抵著江應白腦袋:“你帶了多少人來?!”
他大聲質問陸西梟,
仿佛隻要陸西梟敢說、或是讓他們發現陸西梟帶了人來,就會立馬殺了江應白。
陸西梟:“隻有我一個。”
這句話稍微安撫了暴徒們的狂躁。
但暴徒們並沒有完全相信。
江應白也沒信。
“把臉露出來!”
領頭的要確認陸西梟的身份。
陸西梟並沒有照做,他策反起來:“你們不過是求財,不管對方出多少錢,我出十倍甚至是更高的給你們,你們願意的話雇主的信息我一並出高價買。”
幾個暴徒並沒有動容,領頭的道:“可雇主說了,隻要殺了你,多少錢他都出。”
陸西梟:“殺了我,之後呢?這錢你們有命拿也得有命花才是,你們該知道我的身份,殺了我你們這輩子都彆想有片刻安寧,不論你們躲到世界哪一個角落,這追殺會無休無止,直到死。你們拿錢走人,我可以保證不追殺你們。”
領頭的笑了:“保證?要不是知道你的身份和手段,我們還真信了你。雇主也跟我們保證,可以讓我們躲過你的追殺,比起你的保證,我更信他的。”
江應白服了:“陸西梟你大爺的,你這什麼人品,連綁匪都不信你。”他緊接著跟暴徒說:“我拿我人品給他擔保行嗎?”
“閉嘴。”領頭的嗬斥江應白,也不再給陸西梟說話機會,他問被挾持的同伴:“是不是他?”
同伴:“……是他。”
陸西梟有種不妙的感覺。
果然,下一秒,暴徒們不顧他們同伴的死活直接開槍對著同伴和他一陣掃射。
密集的子彈下,血肉飛濺。
被挾持的暴徒被打成了馬蜂窩,身上密密麻麻的血洞,碎肉鮮血腸子掉了一地。
他不甘地瞪大雙眼,緩緩倒了下去。
江應白沒想到這幫人這麼喪心病狂。
連同伴都不放過。
槍聲停止,樓梯口寂靜無聲。
血腥味硝煙味在空氣中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