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逐溪身子往前傾去,兩隻手臂搭放在床邊:“小白,我朋友不多,真心朋友更沒幾個,我不想輕易失去任何人,包括你。”
江應白悶著聲說:“對不起溪姐……”
林逐溪:“好好的怎麼跟我道歉?”
“我不該那麼衝動地說出來,給你造成困擾,讓你難做,把關係弄得這麼尷尬,早知道……我就一輩子不說了。”江應白腸子早就悔青。
林逐溪:“小白,我不是在怪你,你又沒有做錯。我知道我不接受你但又不想失去和你的這份友誼對你來說不公平,但如果我因為這事就此失去你,我也真的會很難過遺憾,所以我需要說出來讓你知道。”
可是話都已經說出來了,關係已經被打破,他再怎麼做也不可能當做什麼事也沒有發生般地恢複以前那樣的相處模式了。
江應白越想越後悔。
林逐溪:“我隻是想告訴你我真的很在意你,你不用這麼快做什麼讓自己感到委屈傷心的決定,你現在要做的是養傷。”
江應白沉默過後,低著眸說:“……溪姐、你給我一點時間,我會想清楚的。”
江應白想,自己還是不夠成熟,連該怎麼做都不知道。
林逐溪應了聲,語氣輕鬆地轉移開話題:“你這段時間一直待在金洲啊?”
“嗯。”
“金洲好玩嗎?”
“不好,打打殺殺的。”頓了頓又說:“但是黎姐喜歡。”
江應白醒了沒多久便睡了過去。
天完全放亮後林逐溪才準備離開醫院。
從病房出來時,她看到陸西梟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林逐溪上前跟他打了聲招呼。
走的時候,林逐溪不由得回頭看看陸西梟,見陸西梟走到江應白的病房門前。
這對小白還真是愛屋及烏了。
林逐溪有點想倒回去跟陸西梟刺探一下情報,八卦一下他跟溫黎的有沒有什麼新進展,畢竟從溫黎那是問不出什麼來的。
等江應白再次睜眼時,床邊是陸西梟。
這前後落差,看得江應白傷口都疼了。
失落,但多少有點鬆了口氣的感覺。
見江應白狀態不太對,陸西梟忙關切地問:“哪裡不舒服嗎?要叫醫生嗎?”
江應白望著天花板:“不用。”
見江應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安安靜靜魂不守舍,陸西梟很不習慣,但也能猜到。
陸西梟:“林董跟你說什麼了嗎?”
江應白不說話,就那麼看著天花板。
過了好一會兒,陸西梟聽到江應白開口問他:“如果黎姐不喜歡你、”他回了回神,然後語氣十分氣人地更正道:“黎姐本來就不喜歡你,也不接受你,然後你打算怎麼辦?”
陸西梟一臉正色:“死皮賴臉追。”
江應白:“那她要是一直不喜歡你一直不接受你呢?”
陸西梟:“那自然是一直追。”
他語氣輕鬆,好像早有這個準備,甚至認為本就該如此一樣。
他加一句:“反正除了她我也不可能再追彆人,一直追又怎麼了,追不上不可悲,沒得追才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