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八蛋拿槍抵著我的腦袋拿我的命逼迫陸西梟現身,我都沒想到陸西梟居然真的敢就那麼走出來,我當時真以為他被打死了,至少四五槍,全打他身上了。”
“我當時腦子都懵了,雖然那夥人本來就是衝他來的,但他要是這麼死了的話我還得背一份責任呢、”他小聲說一句:“那陸景元不得可憐死。”
“我當時也是鬼上身了,居然選擇相信他,自己拿命去冒險,還好他沒讓我失望,一槍就把那王八蛋爆頭了。”
溫黎一言不發地聽江應白說。
“陸西梟他得欠我一條命,要不是我當時把他推開他就被那狙擊手爆頭了。”
“那一槍太他媽疼了,子彈那麼長,現在再讓我來一次,我選擇讓陸西梟死。”
對江應白來說這兩槍還不是最可怕的。
“黎姐你知道我有一點恐高的,那家夥居然背著我從這棟樓跳到隔壁樓,他還一點準備不給我,說跳就跳,我都說了我不跳,我現在想想都腿軟。”江應白摸摸自己心口。
溫黎算是知道陸西梟的膝蓋是怎麼摔的了。
陸西梟說不敢拿江應白的性命冒險。
所以他就拿自己的命冒險。
江應白說完沒多久,陸西梟也來了。
他手裡提著煲好的湯。
兩份,一份江應白的,一份給溫黎的。
兩份還不一樣。
江應白的是黑魚湯,有助於傷口恢複。
而溫黎不愛吃黑魚。
江應白還不能亂動,陸西梟便端著保溫桶,拿吸管給他喝湯。
江應白喝了幾口,吐出吸管:“參片放多了,味衝,你給我削個蘋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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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陸西梟放下湯,給他削蘋果。
江應白:“要切塊啊,不然我吃不了。”
蘋果削好切好,江應白就吃了一塊,又喊著要喝水。
他一會兒要這樣一會兒要那樣,一會兒指使陸西梟做這個一會兒指使陸西梟做那個。
江應白確實是故意的,但他也是真的傷口疼,又躺得渾身難受,不找點事做太難熬了。
溫黎不說話,坐在一旁,手裡端著喝了兩口的湯,看江應白使喚陸西梟伺候他。
“我要吃橘子。”
“你去把窗簾拉開,我需要陽光。”
“我要看電視。”
“這光線都照電視上了,你把窗簾關上吧。”
“我昨晚出汗又出一身,你打盆水幫我擦擦吧。”
溫黎:“江應白,差不多得了。”
江應白:“黎姐我渾身出汗出得黏糊糊的,我難受。”
溫黎:“不是有護工嗎?”
陸西梟:“沒事,我去吧。”
溫黎沒好氣叫住他:“去什麼去。”
接著轉頭問江應白:“我給你擦要不要?”
江應白眼見情勢不對,立馬哼唧兩聲:“黎姐,我疼……”
溫黎不吃他這套:“你還有沒有其他事?”
江應白委屈:“沒有。”
小聲地嘟囔:“你護著他我不敢說。”
溫黎當沒聽到後麵那句。
她提著蓋好的保溫桶站起身走向陸西梟,將陸西梟給拉出了病房。
“黎姐?”
“黎姐?”
江應白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