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西梟走到她麵前,站定,他關懷地詢問:“那實驗對你身體有什麼副作用嗎?”
溫黎:“沒有。”
陸西梟放下心。
見陸西梟看著自己,明顯還有話要說但又不見他說,眼神也有點黯淡奇怪,和在車上時完全不同,溫黎便問:“還有事?”
陸西梟輕動了動唇角,緩緩開口:“就是在想、你當實驗體,沒少受罪吧?”
他注視著溫黎,不同於在車上時的種種情緒,此時他的眼裡都是心疼。
她確實大膽得有點、冒險了——那麼小的年紀就敢跟一幫將研發看得比他們自己的命一樣重要的科研人員研究自己。
陸西梟的提醒讓溫黎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段時間。
確實不好受,可以說是煎熬。
但那是她自願的。
關於這段經曆溫黎並沒有心疼過自己。
全程隻覺得煩。
實驗結束後的幾年時不時想起也還是隻有煩這一個感受,要她形容的話,就跟長久住院是一個樣。
好像,這場實驗,從她自己到團隊到知情人員,陸西梟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心疼她的,至少是唯一一個向她表露心疼的。
江應白知道這個實驗的時候這個實驗早都已經結束了,江應白當時隻喊了幾聲牛逼。
麵對陸西梟的心疼,溫黎似乎有點不知如何回應,她微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說什麼,最後隻硬邦邦地說一句:“還好。”
看溫黎的反應陸西梟就知道她沒少受罪。
看著陸西梟眼裡對她的心疼越來越多,溫黎說一句:“我先進去了。”
她打開房門就進去了。
反手關上門,她輕抿了下唇角。
心頭縈繞著一股微妙的情愫。
她知道這是什麼。
溫黎打開電腦。
她試圖利用黑客技術通過定位那技術人員身上的電子產品來找人,卻發現這技術人員名下所有的聯係方式都注銷了。
甚至包括他在國內的身份。
現在處於查無此人的狀態。
九成是拿著七十五億美金隱世了。
剩下一成嘛,情況不好說。
但人是十成不在國內了。
要找這麼一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於是溫黎調轉方向,從買下芯片的雇主身上下手。
江應白和雇主並沒有麵對麵交易。
而是將芯片放在指定地方,對方取走。
但見不見其實沒什麼太大區彆,因為那隻是背後真正的買主叫的一個跑腿。
雇主留給江應白的電話號碼是個臨時號碼,但給江應白彙代拍費的賬戶卻是實名認證。
溫黎通過賬戶調查出對方的信息。
果不其然,對方並不是真正的雇主,甚至不是雇主身邊的人,隻是一個給錢就能使喚的跑腿。
溫黎繼續深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