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側頭躲陸西梟拳頭的同時想要擋住陸西梟的拳頭,並大力掙開陸西梟的鉗製。
中了套的醫生想要將陸西梟製住當人質脫身,等安全後再殺他,然而在短暫的交手後,醫生快速放棄了這個想法——陸西梟不止不該出現在重症病房,連普通病房都用不著進,他根本一點事都沒有。
醫生被陸西梟踹得連退幾步。
製不住,又殺不了。
身後就是門的醫生下意識地就要逃走。
他腳步剛一動,溫黎就開門走了進來。
醫生一見來了個瘦弱的女生頓時眼冒精光,想也不想地衝向這送上門來的人質。
打死他也想不到,他挑了個全場武力值最高的,還不如調頭回去跟陸西梟打。
還更可能有一線生機。
被溫黎一腳踹得吐血跪地不起時,他內心駭然不已,驚愕於溫黎那恐怖的力道。
陸西梟早已準備好的人手此時迅速行動起來,在醫院周圍排查起這醫生的同伴……
溫黎去到沙發上坐下。
那偽裝醫生的暴徒被架著跪在她麵前。
溫黎:“等了你兩天。”
陸西梟在醫院待了兩天,一直沒露麵。
這幫人果然按捺不住,來補刀了。
溫黎:“說吧,誰派你來的。”
她這麼問,對方當然不可能回答。
溫黎:“說了,留你一條命,不管對方出多少傭金我雙倍給你,我這人向來有誠信。不說,我保證你後麵會求著我殺你。”
暴徒抬起陰鷙的雙眸看一眼溫黎。
仍舊不為所動。
溫黎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小型槍械。
一把左輪手槍。
她交疊的雙腿放下,身子往前傾去。
她將彈巢打開,將五顆子彈倒在桌上。
子彈掉在光滑的桌麵上發出清脆的金屬聲,這種聲音,跪著的暴徒再熟悉不過。
“這把左輪手槍算老物件了,跟我也有三年多了。我這人不喜歡折磨人,因為我沒什麼耐心,也討厭弄得到處都是血。”溫黎說著,拿起一顆子彈填充進膛室,而後一轉彈巢,“但每次隻要我拿出這把槍問話,最多四槍,就能有結果,效率很高。”
她說著,將槍口衝向暴徒,連個停頓都沒有,就那麼十分隨意地扣動了扳機。
“哢、”
是空槍。
暴徒頭皮一麻。
溫黎說一句:“運氣挺好。”
她語速緩緩,動作也不緊不慢。
她打開膛室看了看子彈的位置。
再然後重新轉動彈巢。
溫黎聲音淡漠:“冤有頭債有主,你們賺的都是賣命錢,我也不想為難你。”
她說著,眼皮不帶眨地對著暴徒又扣下了扳機。
“哢、”
暴徒呼吸一重,眼皮打架。
他咽了咽口水,冷汗漸漸爬上脊背。
“又是空槍。”溫黎嘀咕一句。
她好奇地再次打開膛室看了看子彈的位置,然後重新上膛,再一轉,彈倉轉動的聲音像是放大了幾倍般傳進暴徒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