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闖入修羅場的阿冥想拍腦門。
不知道齊禦看到了什麼的阿冥此刻隻感到尷尬,他乾笑兩聲,裝作若無其事地對溫黎喊:“溫姐幾點到的?吃早餐嗎?”
阿冥打破這要命的氣氛。
溫黎:“一會兒。”
阿冥:“那我先吃了。”
他快速逃離這危險之地。
齊禦則仍舊站在那兒,他臉上看不出什麼神色地對溫黎道:“阿黎,我讓人煮了你愛吃的竹升麵。”語氣平平,無波無瀾。
溫黎回了同一句話:“一會兒。”
齊禦卻並沒有像阿冥一樣離開,他就站在那兒,像是想要溫黎立刻就跟他走。
溫黎身後的陸西梟一臉輕鬆地看了眼齊禦,哪兒還有迷了眼睛不舒服的樣子。
眼看氣氛再次凝固起來,溫黎隻得再次開口,對齊禦說:“你先下樓等我吧。”
齊禦明顯是不情願的。
但最終他還是答應道:“好。”
齊禦緩緩轉身,往樓下去。
溫黎一轉身,陸西梟立馬裝模作樣。
“你故意的是不是?”
陸西梟想要擦眼睛的手停了停,手指轉而心虛地輕蹭了兩下眼皮:“剛才確實不舒服。”
還裝,還嘴硬。
見溫黎要生氣,陸西梟放下手,承認了:“我是故意的。”他緊接著不爽道:“他喜歡你你知不知道?”
溫黎定定看他。
陸西梟:“你又不喜歡他,讓他趁早死了這條心對他、對你、對我對大家都好。”
溫黎:“你還挺有理。”
她握拳,對著他腹部就是一拳。
陸西梟吃痛,弓下腰,捂著腹部委屈。
溫黎:“知道你這種行為叫什麼嗎?”
陸西梟抬起臉:“什麼?”
溫黎麵無表情:“茶。老綠茶。”
她橫他一眼,轉身就要走。
“黎黎。”陸西梟眼疾手快抓住她,“你等等我和景元,不然我們不好意思下去。”
溫黎跟聽笑話般:“你會不好意思?”
陸西梟:“會。雖然你是洲長,可洲長府畢竟不是你的私人住處,也不止住了你一個,而且這裡除了你和黑將軍壓根沒人歡迎我們,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寄人籬下的拘束,我們不跟著你跟著誰,景元心思很敏感的,我一點不自在他都會察覺到,再說了,你這個當主人的好意思丟下客人自己先吃早餐?要不然你給我個名分?這樣我就名正言順,可以挺直腰杆到處走了。”
溫黎:“名正言順?看在陸景元的份上給你個一官半職,想掃廁所還是掃馬房?”
陸西梟:“……”
就這話,陸西梟也能接:“看在認識一場的份上,安排我打掃你房間行不行?”
預感到又要挨揍的陸西梟趕緊道:“我們去看看景元醒了沒,我快餓死了。”
他打開房門,把人往裡拉。
陸西梟利索地將小家夥收拾好。
溫黎帶著人下樓,往餐廳去。
齊禦靜靜地坐在餐桌前等。
溫黎本以為會吃得硝煙四起,不料齊禦和陸西梟互相視而不見,連基本的招呼都不打一個,氣氛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整個餐廳好像隻有她能看到人。
阿冥雞賊地端著碗出去吃了。
內向的小家夥安靜拘謹地吃著。
就黑將軍有點動靜。
齊禦從傭人手裡接過一碟剛煎好切好的慕尼黑白香腸端到溫黎麵前:“阿黎,這個趁熱吃。”
溫黎應了聲。
陸西梟:“黎黎,你吃的什麼麵?”
溫黎吃麵的動作一頓,抬眼瞥他。
餐桌是長形的,溫黎很有先見地坐在了主位,齊禦一開始就坐在主位的左側,陸西梟則帶著陸景元坐在了主位的右側。
陸西梟看看她碗裡的麵:“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