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霜未等到宣楚之的答案,這時,她輕聲開口:“是我傷的你啊,可我喜歡這支蝶簪,不舍得用它作凶器呢。”
“殿下,你不要怪姐姐,是我不好,衝撞姐姐在先。”顧清雙徹底倒入宣楚之懷裡,也抱緊宣楚之的手臂,不給他脫身的機會。
宣楚之沉下麵容,催促從竹林過來的梨雲再去傳醫正。
“為何傷人。”宣楚之的聲音不同往日,帶著壓抑不宣的慍,多出幾分暗啞。
她溫潤如暖玉的夫君,終於少見的動怒,為著旁的女人。
無霜掃一眼顧清雙,嗤笑一聲不屑於再看她,隻盯著那雙桃花眸,堅持等一個答案,“夫君,你是因為喜歡我,才娶我的嗎。”
“鬨夠沒有!”
無霜低低笑著,努力不讓眼淚流出來。答案不是已經給出了。
顧清雙的小伎倆無足輕重,故意製造的誤會她也不放在心上,隻是,她曾經從未深思過,她的夫君和她成親,是因為喜歡她嗎。
如果不喜歡她,那為什麼要娶她呢。僅僅因為她的臉,像他的青梅竹馬?
宣楚之被她笑得心裡無端燒起一把火,而顧清雙伏在他的身上,是無聲討要公道。
腳步聲匆匆跑來,梨雲在半路抓起醫正的後背一陣飛掠。
“帶王妃下去。”宣楚之掃過梨雲,平淡吩咐:“王妃肆意傷人,罰禁足三月。”
梨雲丟開醫正,走到無霜麵前,“王妃。”
無霜仰頭望天,秋日蒼穹萬裡,日光溫涼刺目,昨日還清爽的風,今日就有些冷了。
耳畔是顧清雙低泣,無霜倏爾長舒濁氣,朝著委屈低泣的人明媚一笑,燦爛華光盛過桃花灼灼,“真是我傷你?”
聲音似冬日被太陽照耀著的冰棱,剔透鋒銳。
顧清雙愣了愣,撐起一抹端莊大方的笑,“妹妹是無心的,我不介……”話音陡然止住,虛偽的笑容變得僵硬,繼而扭曲成疼痛。
她後知後覺發現,無霜的手正握住插’進她身體裡的細簪。
“現在我是有心的了。”無霜握住屬於她的發簪,朝著傷口深處轉動兩圈,又猛然拔出發簪,帶出幾滴血濺在如雪手背上。
“你的傷在肋骨,傷不及腹部胎兒。”無霜冷靜說著,心裡想起,這是斷腿郎中教她的,“我確實肆意傷人,現在可以領罰了。”
她沒有再看宣楚之,跟著梨雲離開。她的背挺的很直,腳下繡履平穩,寬大的袖襟掩蓋著顫抖不止的手,手心裡緊緊攥著沾滿血的簪。
但她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