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朝經此一事,深感不安,定是要讓孟雲著多信自己一些,便轉頭對來扶自己的丫鬟耳語幾句,便一個人進了廂房,一直待到晚上。
孟雲著來時已是亥時,他心中明了今日之事是孟平閼所為,隻是在皇兄麵前他並不願意被看出自己對白若朝的心思,便是隻能以這樣的手段,一方麵解救出那受困的小娘子,一方麵又不至於得罪孟平閼。
他握了握手中的簪子,那是自己母親去世前交付給自己的,方景書明裡暗裡求了好久都不曾賞給她,今日見白若朝在府中無人幫扶,竟是心中生出一絲憐憫。
若是將這個簪子給了她,便是誰人都不敢輕賤她了。
孟雲著推門而入,隻見整個廂房霧氣彌漫,馥鬱的香氣充滿整間房。
桌上放上了兩碗湯藥,而白若朝則坐在一邊,手中不知在撥弄什麼。
“你在做什麼?”
白若朝見狀趕忙繞過孟雲著關上門,從身邊過時竟像一抹利劍破開這濃鬱的香,隻覺得她愈發清新典雅。
隨後向孟雲著行禮。
“王爺,今日之事還望莫怪罪妾身。妾身隻身一人在這上京之中,自是不敢與天家富貴抗衡,我在秦昭王府上一直都隻是做下人,從未有過攀附的想法,還請王爺明鑒。”
白若朝的話語中總是恰到好處地帶著些許委屈,讓人聽了忍不住心疼。
孟雲著不置可否,今日晚飯時,自己聽方景書說了白若朝的身世,便是多留了個心眼,若真是軍營中將士之後,自己再厚待她也不遲。
便隻是伸手,扶白若朝起來。
“那你把整間房弄成這樣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