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含珊和許俊博去了一趟黎光勇家,但是毫無所獲。
許俊博:“黎光勇和他妻子感情並不好,他去世,他妻子一點都不悲傷,知道要付賠償款,一直在罵他,罵得很難聽,周圍鄰居說他妻子平時就經常罵他,罵他沒用,窩囊廢。”
何含珊:“問了幾個平時和他相對熟的鄰居、舊同事,他們都說黎光勇是一個憨厚老實,性格木訥的人,最近沒發現他和什麼陌生人有接觸,就是覺得他變得更加木訥,還有些焦急之色。但是問他,他什麼也不說。”
許俊博:“但是,我們聽他家樓下的鄰居說,和他妻子對大兒媳婦馬菀君的惡劣態度不一樣,黎光勇對馬菀君態度挺好的,偶爾會幫馬菀君說話。”
溫語秋:“我們這邊,沒查到黎光勇和林海安有交易信息,倒是查到他給馬菀君微信轉賬過三次,不過都是小數額,一次500,一次800,一次600。”
祁衡屹正在回複消息,手一頓,把消息繼續回複完後,說道:“何含珊,一會和我去一趟仁康。”
何含珊:“收到。”
馬菀君從鬼門關走了一趟,整個人十分的虛弱,醫生隻同意他們進去十分鐘。
馬菀君聽清祁衡屹和何含珊的來意,臉上初為人母的喜悅不見了,“我公公是犯什麼事了嗎?”
何含珊用進來前祁衡屹教的理由柔聲回道:“沒有,就是有人匿名舉報說你婆家家暴你,所以過來向你了解一下情況。”
提到婆家,馬菀君神情淡淡的,“他們沒有家暴我,但我不想聽有關他們的一個字。”
何含珊看了眼祁衡屹,看他略點頭後,繼續問道:“你公公你也不想提嗎?有流言說他和你婆婆對你的態度都很差。”
馬菀君神情鬆動了些,“我公公對我還可以,沒說過我一個字,但是他自己也被我婆婆壓製得死死的,和那樣強勢蠻橫的女人生活了幾十年,他也是個可憐人。”
何含珊:“聽說你婆婆不同意你生下孩子,你公公呢,他同意嗎?”
馬菀君:“他沒表態,但知道我懷孕後,他給我轉過幾次錢,平時他身上的錢是不會超過200的,應該是他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我想他應該是同意我生下孩子的。畢竟他不像我婆婆,眼裡心裡隻有小兒子,他還是挺愛我老公的。”
何含珊:“你住院前見過他嗎?”
馬菀君:“見過一次,他買了一套嬰兒衣服交給我。”
何含珊馬上繼續問道:“他當時有說什麼嗎,神情舉止有沒有異常。”
馬菀君皺眉回憶,“是有點異常,話比平時多,讓我注意身體,好好把孩子撫養長大,還說他找了個慈善機構,幫我申請了資助,如果後麵有錢打到卡裡,讓我放心用。”
何含珊再次轉頭看向祁衡屹,祁衡屹對她點點頭,何含珊伸手拍了拍馬菀君沒紮點滴的那個手,“好的,知道你沒有被家暴我們就放心了,那我們不打擾你休息了。”
從馬菀君病房出來,祁衡屹給溫語秋打電話,“盯住馬菀君的各個銀行賬戶,如果有轉賬過來,馬上追查彙入信息。”
打完電話,何含珊問祁衡屹,祁隊,那我們現在是回分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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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衡屹按開電梯,“不,去市一院。”
何含珊神情一震,笑道:“你是去看黎醫生嗎?那我自己打車回分局,我就不跟著去打擾你們了。”
她自認為自己夠貼心,沒想到她家祁隊完全不領情,“跟著。”
一路上,何含珊看祁衡屹都沒有下車買東西的意思,眼看就要到市一院了,路過一家花店時,她終於忍不住問:“祁隊,你空手去嗎,要不要給黎醫生買一束花?”
她家祁隊直接回絕了她的提議,“不用。”
到了黎楓病房門口,何含珊停下腳步,“祁隊,我還是不進去了吧,我在這裡等你。”
她家祁隊終於正眼看她,“你想什麼呢,我是來找他問話。”
何含珊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哦,哦,我和你進去。”問話要兩個或兩個以上警察在場。
何女士回去給黎楓做飯了,黎楓不放心她擠地鐵,把黎爸也趕走了,讓他開車接送何女士。
祁衡屹和何含珊進來的時候,黎楓正在無聊地觀察自己的指紋。
何含珊舉手向他晃了晃,問道:“黎醫生,你身體好點了嗎?”
黎楓不解地看著她和祁衡屹,回道:“好些了,謝謝美女警官關心。”
何含珊:“嗬嗬嗬,應該的。”斜眼覷祁衡屹,隊長,你倒是說話啊。
祁衡屹打量了一圈病房,看到櫃子上多了一個家用水杯,水杯裡放著吸管,病床下麵的拖鞋也換成了防滑的新拖鞋。
祁衡屹:“你家人回來了?”
黎楓:“對,我爸媽回來了。”
祁衡屹點點頭,問他:“你認識黎光勇嗎?”
黎楓仔細回想了一下,“不認識,黎光勇是誰?”
祁衡屹:“撞你的司機,馬菀君的公公。”
黎楓驚訝道:“撞我的人是馬菀君的公公?”
這事挺諷刺的,他趕去醫院看馬菀君,馬菀君的公公卻在路上故意撞他。
黎楓驚訝過後奇怪道:“想殺我的不是林海安嗎,撞我的人怎麼是馬菀君公公?”
祁衡屹避開了他的問題,轉而問道:“你和黎光勇,也就是馬菀君公公有過交集嗎?”
黎楓:“見過一次,馬菀君婆婆不同意她把孩子生下來,站在醫生的角度,我也不同意,但是馬菀君執意要生。馬菀君的婆婆覺得是我慫恿馬菀君生的,所以來醫院鬨過一次,最後是黎光勇來把她拉走的,走之前,他和我說了對不起。”
黎楓停了一下,繼續道:“他和我道歉的時候表情很誠懇。”
他可以不說最後一句的,但是他特意著重解釋了一句。黎光勇妻子到他工作的地方無理取鬨,黎光勇本人又把他撞傷了,換一般人早就恨死他們了,
但黎楓神情坦蕩,實事求是,完全不私夾個人情緒。
祁衡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黎楓追問他:“黎光勇撞我,是意外,還是有什麼內情?”
祁衡屹:“正在查。”
黎楓:“我最近真的太水逆了,難道真的要像羅雅靜說的要去廟裡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