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衡屹:“怎麼應付,和一個你不喜歡,甚至是反感的人結婚?”
祁晴無奈一笑,“真到了那一步,我也隻能認命,誰讓我姓祁,身上流著他的血。”
祁衡屹:“為什麼不和我說。”
祁晴:“你好不容易踏出這潭渾水,再沾上會弄臟你衣服。”
祁衡屹:“我會抽空回去找他,你不用管他,該乾嘛乾嘛。”
祁晴知道勸不了他,忍不住感歎道:“我這個姐有時感覺挺無能的,總拖累你。”
祁衡屹幫她打開車門,在她後背輕推了一把,“上車,回家,好好休息。”
回到車上的時候,黎楓問他:“有個姐是什麼感覺?”
祁衡屹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這麼問,看著他。
黎楓換了個問題:“你小時候怕你姐嗎?我聽一些先生女兒,後生兒子的父母說,弟弟最怕的人是姐姐,姐姐對弟弟那是絕對的壓製。”
祁衡屹想起小時候被迫和祁晴分開的日子,含糊道:“嗯。”
黎楓看他興致不高,沒有再往下聊,車廂恢複安靜,氣氛卻不尷尬。想當初坐祁衡屹車,他不說話,他坐在一旁,渾身不自在。
另一邊,五星級酒店頂樓。
楊風把一份資料放男人的手邊,“這是您要的資料。”
男人晃了晃酒杯,慢悠悠把杯裡的紅酒喝完,才拿起那份資料,看了一會,笑道:“真有意思。”
楊風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候指示。
男人:“這兩天心臟有些不舒服,幫我掛個號。”
跟在他身邊多年,身為他最信任的左右手,楊風自然明白該掛哪個醫院,哪個醫生的號。
周三上午,黎楓看了20多個號,講話講到嗓子發乾,看完一個病人,他拿起水杯,喝了好幾口水,看一眼係統,還有最後一個病人,他擰緊瓶蓋,按下一個。
推門進來的病人,不像之前的病人那樣,一臉病容,身邊跟著家屬或者朋友。他一個人,臉色健康,臉上掛著一抹雅痞的笑,從容地在黎楓對麵的椅子上坐下,“黎醫生,你好。”
黎楓有時臉盲,但這個男人他印象深刻,他可是能挑起祁衡屹情緒變化的人,黎楓直覺他不是來看病的,但依然以對病患的態度麵對他,“你好,請問你有什麼不舒服?”
鄭沅交疊雙腿,雙手交握,語氣隨意,“心臟有些不舒服。”
黎楓耐著性子,繼續問道:“可以描述仔細一些嗎,具體是怎麼不舒服?”
鄭沅:“我也說不上來,聽說黎醫生是行業新秀,醫術高超,要不黎醫生你聽聽?”
黎楓平靜地和他對視片刻,笑道:“好啊,麻煩這位患者往我旁邊坐。”
交疊雙腿,坐姿閒適的鄭沅,“黎醫生,你這要求是不是違反職業道德,不是應該身為醫生的你遷就患者嗎?”
黎楓從容地指了指他辦公桌側邊的一張椅子,“是你坐錯了,你那是家屬坐的椅子,這才是你應該坐的地方。”
鄭沅不動,一眼不錯地盯著他。
黎楓拿筆點了點桌麵,“馬上下班了,麻煩這位患者配合一下。”
鄭沅突然又笑了,“黎醫生,你挺有意思的,怪不得能接近那麼排外的祁衡屹,做他的小跟班,感覺如何?”
黎楓看著他臉上的假笑,在心裡揣測了一下他的心理,笑道:“和他一起住,和他一起吃飯,和他一起出門,被他罩著,照顧著,感覺...棒極了!”
他猜對了,那天徐耀明說他和祁衡屹曾經是很好的同學朋友,他以前應該也被祁衡屹關照過,果然,聽到他的話,被祁衡屹厭惡的鄭沅,臉上的笑還在,但眼裡的寒意愈深。
就在黎楓以為他要發怒時,鄭沅嗤笑一聲,站起身,撣了撣衣袖,慢條斯理道:“黎醫生,這次就診感覺良好,後會有期啊!”
在醫院和醫生說後會有期,神經病,黎楓笑道:“歡迎常來!”
等在醫院門口的楊風,在鄭沅上車後,問道:“老板,看診結果怎麼樣?”
鄭沅:“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看來我回國回對了。”
晚上在家吃晚飯的時候,黎楓說起鄭沅來掛號就診的事,“祁衡屹,他是不是腦子有毛病,神經兮兮的。“
祁衡屹臉一沉,“他對你做什麼了?”
黎楓:“沒做什麼,純粹故意浪費醫療資源。”
祁衡屹:“以後他再靠近你,給我電話。”
黎楓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厭惡鄭沅,但還是點頭,“行,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