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雋王到。”
他們剛到了一座宮殿前,門口侍立的太監已經尖著嗓子通傳。
傅昭寧總覺得這個太監都先給她一個下馬威。
本來應該報雋王雋王妃到,結果就是把她給忽略了。
她和蕭瀾淵進了殿,外麵秋風冷雨,殿裡溫暖如春。四角銅香爐裡煙嫋嫋,散著熱意。
地上鋪著毯子,前麵主位坐著皇上皇後,左右椅子也各坐著好些宮裝華麗的女人。
皇後在傅昭寧進來的時候就打量了她一眼,這會兒在傅昭寧剛站定時就開口了。
“雋王妃這是第一次入宮吧?就這麼來了?你這一身衣裳。.”
皇後打量著傅昭寧,十分嫌棄和嘲諷的語氣。
傅昭寧是在傅家被急急接來的。她穿的也還是以前的衣服,而且已經是最好的一套了。
淡粉的棉裙,外罩深粉的外裳,繡荷紋的腰帶,沒有什麼裝飾,但這身衣服清新俏麗,將她襯得亭亭玉立。
但在滿屋穿金戴銀,宮裝繁複華麗的女人麵前,她這一身確實是顯得很寒酸了。
皇後的話音剛落,滿屋的女人都掩嘴笑了起來。
有一個穿著淺紫宮裝的麗人笑著對皇後說,“聽說皇後娘娘派了孫嬤嬤去教雋王妃宮規禮儀,結果碰了一頭包,現在看來,雋王妃果然是我行我素啊。”
後宮裡誰不知道皇後派了孫嬤嬤去雋王府,結果孫嬤嬤灰溜溜地回來了。
聽說皇後還大發雷霆,把孫嬤嬤給趕去侍候冷宮那幾位了,這輩子隻怕沒機會再出頭。
現在這個嬪妃故意提出這件事,雖說是嘲諷傅昭寧,但也等於是往皇後傷口灑了一把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