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身上也有一股藥味,聞起來並不難受。
李神醫替他把脈,時間已經挺長了,剛才把過脈之後沉吟了好一會兒,然後又要求再把一次。
這一次更久,不動也不說話。
作為大夫,不知道這樣子會讓病人感覺到心理壓力很大嗎?
也就是他自己的心誌還算強大,換成彆人,看到李神醫這表現都要哭了。
李神醫如夢初醒。
他這個時候才觸電一樣收回手,咳了一聲。
“抱歉,沈夫子。”
“李神醫可診出來了?”
“沈夫子,是這樣的,您的脈象實在是有些複雜,我行醫幾十年,這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脈象,所以一時間還說不好究竟是什麼病,我得,我得回去再好好翻閱醫書,再研究一下。”
李神醫來之前收到雲遙郡主的信,信上就特彆說明了,這沈夫子可不是一般人,到時候可得以禮相待。
雖然不知道沈夫子到底是什麼人,但是坐到他麵前,李神醫就已經感覺到了一種壓迫感。
這種壓迫不是害怕,是麵對厲害高人或是學識過人的人時那種生怕自己犯錯被嘲笑的卑微感。
京城的人收到消息,都以為雲遙郡主帶回來的這個人與她關係不錯,是朋友。
但是來到這裡,見到了沈夫子之後,李神醫才發現事情根本不是那樣的。
哪怕是坐在這個茶棚裡,宋雲遙也是坐在離沈夫子有點遠的另一桌的。
外麵的那些護衛都是沈夫子的人。
宋雲遙跟沈夫子說話的時候也是規矩守禮,聽著關係一般,可不是親近的。
說這個沈夫子是跟著宋雲遙來的,李神醫都有點兒不相信。
連以前在京城裡相當傲氣,而且還跟大赫國的太子殿下都關係很好的宋雲遙,都對沈夫子這麼尊重守禮,這沈夫子的身份讓李神醫太好奇了。
本來李神醫很傲的,在沈夫子麵前說話都小心翼翼,生怕說錯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