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瀾淵抬眸看了她一眼,把那碗湯遞到她麵前。
“先喝碗湯。”
“謝謝。”
蕭瀾淵動作一頓,“真客氣。”他怎麼就那麼不樂意從她嘴裡聽到這句謝謝呢?
“應該的,這是基本禮儀。”
傅昭寧還回了一句,氣得他咬牙。
兩人吃著飯,沒再說話。
傅昭寧飯量不小,她還在歡快地吃著時,蕭瀾淵已經放下了碗筷。
她看了他一眼,“這種時候我就覺得你還是挺可憐的,這麼一桌好菜,你竟然隻是吃了幾口。”
蕭瀾淵每次都隻是吃幾口,而且看他的樣子也是吃得不香。
傅昭寧當然也知道他是身體的原因,想想他這麼多年一直這麼慘,心裡軟了幾分。
“扈家主已經到了京城。”蕭瀾淵說。
“咦?終於到了?那慶家呢?”
第一件遲嗔大師的信物在她手裡呢,現在就差扈家和慶家的。
“慶家,應該也已經到了。”
“應該?”
“慶家三個月前剛另選了家主,據說,是個半大少年,這麼年輕成了慶家家主,很危險的。”
一個少年?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傅昭寧腦海裡突然就浮現了前段時間她遇到的那個坐在牆頭,如皎月般好看的少年。
“他長什麼樣知道嗎?”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