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確實大為震怒。
可是,本來是要以欺君之罪處置雋王的,結果最大的這麼一個罪名直接就被他揭過去了。
就這麼放過雋王,他一國之君的臉麵何在啊?
朝堂上,皇上確實是恨得眼球都要充血。
他瞪著蕭瀾淵,連做了三個深吸引,不讓自己顯得太過失控。
“雋王,你從小就離開皇宮,離開京城,獨自去了幽清峰,這麼多年來,宮中禮儀,朝堂政務,待人處世,都沒有正經學過。”
所有人都屏著呼吸不敢冒頭。
這個時候誰冒了頭就可能引火上身,看皇上都氣成那樣了,他們要是被沾到,又沒有雋王那麼大的膽子,隨時有可能被砍了頭。
“現在你的身體已經好很多了,那以前二十來年缺失的東西,現在也該一一撿起來。朕是你的兄長,答應過父皇要好好待你,以前是朕太過心軟,但是俗話說,慣子如殺子,同理,對弟弟也是如此!”
皇上拚命地找著理由,哪怕他要對付雋王,他也得讓天下人無話可說!
“前麵二十多年,你隻顧自己身體,昭國攘外安內什麼事務都沒有管過,也因此讓你這麼肆意妄為,隨隨便便地就把南瓷公主嫁給了安禦史!”
“你甚至都沒把這個當一回事,可是,朕要如何跟南瓷國主交代?朕要如何對南瓷公主交代?朕可是答應過她,要為她賜一門尊榮的親事!給她一個昭國尊榮的夫君。”
說到這裡,皇上看了已經站起來的安年一眼。
啊,眼睛疼。
這個安年,他本來就不喜歡!
而且,他本來就懷疑安年對他不夠忠心!
要是有得選,哪怕把南瓷公主嫁給蕭炎景,都要給嫁給安年好多了!
真是氣死人,氣得他現在心臟都在一抽一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