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見他靠在小床上,那張麵具也沒有取下來,都看不到他是睜著眼睛還是睡著,幾人麵麵相窺,覺得有些無趣了。
“走吧走吧,咱該說的話也都說了。”
雋王一聲不吭,但他們其實心裡還是有幾分怯意的,都知道雋王的武功很強呢。
這萬一一掌拍出來,能把他們拍死兩個。
皇上交代的話他們說完了就行。
等到他們跑了,蕭瀾淵才坐直了起來。
他取下麵具,搓了搓臉。
抬頭看到那小窗,還能看到雪花在飄,不怎麼大,但因為下了幾天了,外麵肯定已經是一片白茫茫。
牢房裡實在是冷。
雖然傅昭寧帶了炭爐進來,但是這大牢裡肯定有人再次動了手腳,角落有些石磚縫隙大了些,他昨晚聽到外麵些微動靜,有人在外麵潑水凝冰,往這裡麵吹風。
帶著冰霜的寒氣絲絲鑽進縫隙鑽進來,就算是燒了炭爐也作用不大了。
更何況這牢房還有一麵就是鐵杆?對麵的那一間,也有風呼呼直吹過來呢。
皇上肯定是打著讓他在大牢裡直接熬病重的主意,要是這點兒手段還不行,接下來絕對還有後招。
他倒是真羨慕著這會兒的傅家人了。
不管接下來有什麼事要麵對,至少現在他們能夠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飯喝酒。
至於獄卒說的那什麼歡聲笑語的,蕭瀾淵是一個字都不相信。
昭寧會想著他呢,怎麼可能就會在那裡歡聲笑語。
但是,這一夜,傅昭寧還真的沒有再回牢房。
這下子,獄卒都有些同情蕭瀾淵了。
在夜完全沉下來的時候,獄卒終於給他送來了飯菜,兩個人來的,一人端著飯,一個人還端著一碗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