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傅晉琛無奈地說,“所以,按照這傳染的速度,百姓中也可能有人傳染了。”
“這就麻煩了。”傅昭寧喃喃地說。
就怕這樣。
當年她所知道的曆史上,這種流感是曾經造成過大批死亡的,某國某個城市記載的感染率達到了50%,致死率也很高。還有某國,最大一次大規模傳染,死亡總數達到了2000萬。
她最近幾天晚上都在製藥室裡研究和檢測這種病毒,要查出是什麼毒株,找到可以對症的藥材。
還抽了牛嬸的血做研究,但靠她一個人,時間不夠,人手不夠。
她每天睡覺時間最多都隻有一個半時辰,為怕自己病倒累倒,每天給自己注射一針營養素。
但現在柘城要是真大規模爆發,憑著她和這裡的人手,真的遠遠不夠。
藥材也不夠。
還有,如果真亂起來,安大人和遊知府他們的壓力也扛不住。
“真的會有很多人死嗎?”傅晉琛低聲問,“牛嬸的家人,有沒有可能是因為沒有醫治,沒有吃藥?但現在不是有藥嗎?”
而且還能在這裡住下來,至少每天能睡夠,有熱水喝。
所以他們都僥幸地說,也許牛嬸的家人是因為在半路沒條件,才會病死的。
傅昭寧卻搖了搖頭。
“藥,還不夠對症。藥材也不夠。”
聽到這話,傅晉琛也沉默了。
而這個時候,城中的一條巷子裡,有一戶人家裡,有個婦人正一邊咳著一邊煮著粥水。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