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著外麵西偏廂的方向指了指,揶揄著,“彆人不說,那裡就有一位可以當皇後的人選?”
“彆胡說八道,”蕭瀾淵又掐了掐她的臉,然後又不舍得地輕揉了揉,“但是我好奇,皇後不該是你?”
他就是嘴賤問一句。
“不會是我,我才不會跟一群人整天爭風吃醋地過往後餘生呢,”傅昭寧抖了一下,“如果你真的當皇帝,我們好聚好散,我也不生你氣,你就灑脫點與我和離,我背個藥箱,去當我的傅大夫去。”
傅昭寧想了想,覺得要是真的有那麼一天,萬一命運的齒輪推動,他真的坐上了那個位置,那就隻能算他們有緣無份了。
也許她會傷心,但不會有恨。
隻是他們將不再合適一起度過餘生了而已。
曆史上那麼多的帝皇,後宮佳麗也是他們權力製衡的一環,很多時候他們身處其中也是身不由己。
傅昭寧從來沒有想過要靠自己一己之力,與整個皇權製度,曆史環境,還有人心人性對抗。
那樣也太累了。
她可以放手離開,兩人隻是再不同路而已,也不能算是仇人。
蕭瀾淵從她的語氣裡聽出了幾分灑脫和認真,心頭一顫。
在這一刻,他相信她說的絕對是心裡話。
他摟緊了她,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那個位置,誰愛坐誰坐去。”
他是經曆生死的人,也是曾經一直以為自己的生命隻有很短二十來年的人,他並不想浪費生命在那樣的爭鬥中。
“不過,還有一種可能。”傅昭寧突然想到了另一個可能,撲哧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