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寧回到西偏廂,又有幾個病人病情危急起來,她忙著一通搶救,等到稍微能空下來時已經過了一個半時辰了。
累得她輕籲了口氣。
傅晉琛也一直在忙著,見她坐在外麵石頭上,拿了塊墊子過來。
“石頭涼,墊著些。”
傅昭寧順從起身把墊子放下了,這才又坐了下去。
“感染的人數又增加了,等一會兒遊知府的師爺會過來,就怕又是壞消息。”
傅晉琛擔心著壞消息,也實在是因為覺得傅昭寧真的太累了。
她也就是昨晚睡得好一點今天能睡得晚一點,但是他也知道之前她都是白天忙著接診病人,晚上還要自己在房間裡研究藥物。
所有人都在等著她的藥方出來。
現在她用的藥方也是在治風寒的方子基礎上增減一些藥材和比例。但終歸還是不治本,甚至對病情的起效也很慢,看最初接進來的病人,就一個牛嬸好轉了許多,其他人都在熬著。
要是效果這麼緩慢,那真是不行的,他們也收不了這麼多人,而且藥材更是耗不起。
“應該還沒到高峰,現在還算是初期的傳染。”
傅昭寧雖然不是個悲觀消極的人,但在這個時候也不敢樂觀。
這個時代局限太多了。
據她知道的,在醫學和所有環境都沒有辦法大規模救治病人的情況下,當權者最簡單粗暴的手段就是關城,放棄一城人性命,隻能爭取不讓病情傳出去,造成更不可估量的結果。
她不能眼睜睜看著柘城落到那樣的下場。
但現在要研究出藥來,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