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個姑娘隻怕真就毀掉。
人是來投奔他和夫人的,要是出了事,隻怕夫人一輩子也要不安樂了。
想到這裡,遊知府對傅昭寧隻有感激。
“王妃對下官一家,以及對淺淺,還有對柘城的百姓和這些災民,都有天大的恩情。”
“遊大人彆這麼說。”
傅昭寧這會兒卻多少有點兒心虛,畢竟,朱淺淺中了極樂,也真可能有他們這邊的原因,畢竟神夷教的人是衝著他們來的啊。
但是她沒有自責,那是因為朱淺淺原本可以不透露這件事的,不過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她和彆人談什麼隱私,談什麼恩公?
哪怕她談起來的時候光明正大沒有透露出自己的那點兒小心思,對方也未必會動這樣的計啊。
所以,她雖然略心虛,但不自責,也不愧疚。
做人嘛,沒有必要一直內耗。
她讓小月去看了朱淺淺,朱淺淺泡過了藥浴之後睡了半個時辰,醒來之後恢複意識了。
但是對上的就是丫鬟彩兒那雙哭腫了的眼睛。
她對於自己做過的事情不太記得,隻是隱隱約約記得一些自己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的片斷。
朱淺淺也知道自己一直喊著要找恩公,但她沒有想起來自己後來做的那些。
隻是看到彩兒的眼睛和神情,感覺自己是沐浴過換過衣裳的,她心裡就是一個激靈。
好不容易從彩兒結結巴巴的敘述裡知道自己乾了什麼,正羞愧得快要扇自己的朱淺淺就聽小月說她姑父來接自己了。
再看小月,來傳話離得遠遠的,根本就不往她跟前湊,想到彩兒說自己一直扒拉著小月不放,把她當成了恩公,朱淺淺的臉也直接漲紅了。
但是雖然覺得自己臉都丟儘了,不太敢正眼看小月的朱淺淺還是不想走。
“能不能跟我姑父說,我先不跟他回去了?”
小月都瞪大了眼睛。
不是,都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了,她還不走?
“朱姑娘不走是想留在這裡乾什麼?”小月的語氣都不好了。
“這個,傅大夫不是說我還沒有好完全嗎?她是大夫,她在這裡,我還得留在這裡再繼續治啊。”
她都已經那樣了,還沒有見到恩公。
但現在就離開,她也太不甘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