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寧語氣清冷。
“你覺得自己就這麼跑到彆人家裡,說是來融入這個家的,很好玩?你也不想想,彆人歡迎你來融入嗎?我們一家人好好的,需要多你這麼一個外人?我們是嫌家裡屋子太多了,還是糧食太多了吃不完?”
要不是朱淺淺說的那些話,傅昭寧還不會動手。
但是那些話,她真是聽了都覺得晦氣。
“你到底是多大的臉,覺得隻要你願意進彆人家裡,彆人就該歡迎你?你是吉祥物呢,還是招財童子?你有什麼優點讓彆人樂嗬嗬地迎進來?是不是太把自己當根蔥了?”
傅昭寧這段時間一直在好好地當著她的傅大夫,就連之前被沉香那麼對付,她都想著當時環境要顧全大局,也沒有精力和時間跟彆人鬨。
但她現在有空了啊。
“我爹娘本來是好好的恩愛夫妻,兩個人相依為命互相扶持走了近二十年,你覺得你想插進來就插進來?你自己不介意不會爭風吃醋,但怎麼沒有想過,他們中間隻要多出一個人,就是一件晦氣和惡心的事?”
傅昭寧步步逼近,朱淺淺步步後退。
“還有,我和我弟有爹娘還不夠,還要歡迎一個小姨娘進門來?年節時眼前多一個外人閒晃著,端著我們父親小妾的身份來跟我們說話,我們是會覺得高興還是會覺得熱鬨啊?”
“朱淺淺,好聲好氣跟你說話,你都聽不進去是吧?在柘城我就沒跟你計較,你還跑到京城來了?你是鑲了金子還是嵌了寶石?怎麼就有臉覺得自己送上門來,對彆人一家是好事呢?”
這些話,當真是一點兒都不客氣,半點不留情。
朱淺淺的臉本來就被她一個巴掌扇疼了,但是傅昭寧的這些話,更像是一個接一個的巴掌,密集地扇到了她的臉上。
把她給打懵了。
她幾乎退到了大門邊。
“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給我滾。我傅昭寧壞的時候你還沒見過呢。”
真彆以為她隻是一個救死扶傷的大夫。
是她之前給朱淺淺的印象太正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