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的,是兩種截然不同的人生和結局,要是昭寧也是看到那些,那她不生氣才怪。
但是在她沒有說出來自己看到什麼之前,他又不好自己先承認,萬一跟她看到的不一樣呢?
傅昭寧哼了一聲。
“先不說我看到了什麼,我們就說你家觀主這麼霸道,不好吧?”
“嗯,我也沒有想到觀主竟然還有這樣的本事。”
蕭瀾淵想起來自己當時毫無知覺就走到了石台麵前,毫無知覺地進入了比境,心裡也覺得難以置信。
他本來對自己的意誌力是很有自信的,這一次也是讓他心頭一震,敲醒了他的自傲。
“你也一樣是毫無察覺?”他問傅昭寧。
“你可能信任觀主,所以在完全信任的心態下,比較容易被控製。但我可不信他,我明明提高了警惕,還是中招了。”
傅昭寧直接跟他說了這事,因為她現在對觀主的忌憚更深了。
那麼俊美的男人,本事又深不可測的男人。
“我們以不變應萬變,不用管他怎麼說怎麼做。寧寧,哪怕是年紀還小,在他身邊養病的我,也不是對他言聽計從的。”
蕭瀾淵走到她麵前,輕按在她肩膀上,看著她的眼睛。
“他對我有恩,我對他信任,但也沒有因此失去所有警惕。”
傅昭寧問,“他幾歲?”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有點執著於這個問題,但總覺得不問清楚不太舒服。
“觀主的年紀無人知曉,但是當年我來幽清峰的時候,他看起來已經是二十出頭的模樣。”
“隻是二十出頭?那也就是說,他現在有可能不到四十?”
蕭瀾淵搖了搖頭,“但也未必,因為後來各種跡象表明,在我來幽清峰之前,他的經曆已經不少,這幽清觀他又修又改,前後都五年了。他自己來幽清峰之前也遊曆四方,行遍天下,大概也得有五六年。”
總不可能是十來歲的時候就已經獨自遊曆四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