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說,我跟寧寧你學會了一點靈活應變?”
以前他學的基本都是城府,不管發生什麼事麵上不顯,不讓人輕易看穿他真正的心思,所以觀主也曾經說過他多少有些少年老成。
但是跟傅昭寧在一起之後,多少有些被潛移默化。傅昭寧大部分時候是有氣當場就撒了,看不順眼的當麵就說了,重諾,但不墨守陳規,要是惹得她生氣,隨時也可以翻臉。
“開玩笑的,當年我確實是在莊主叔叔說了那一句話之後就沒有再堅持承諾。”
蕭瀾淵抓住了傅昭寧要拍過來的手,認真地說,“但是這些年來我自問已經做到了當初對莊主叔叔的那半句承諾。”
現在要是他的妻子都已經被欺負,他還要再不計前嫌地幫著小鎮和山莊,那他算什麼?
半個承諾,不足以讓他傾儘一生。
“我覺得你說得對。”傅昭寧給他比了個大拇指。
她又看向了觀主。
觀主被她這麼看著,立即笑著搖頭,“我也沒有想批判阿淵的意思,他就是不出手,我也不會放過那些人的。”
他這話——
蕭瀾淵都看了他一眼。
傅昭寧也覺得有些怪怪的,觀主這不該是像謫仙一樣淡然離於塵世外,至少不會隨便管這些算計來算計去的雞毛蒜皮的事情吧?
他竟然也說得出來不會放過那些人的話來。
說著與他的人有點兒違和。
“我們明天啟程回京。”蕭瀾淵轉了話題,“你想去京城走走嗎?”
以前他也曾經問過觀主,這麼十幾二十年一直待在幽清峰上,想不想下山去走走,到處看看,但是觀主每一次都婉拒了的。
這一次他也隻是順口問一問。
怎料,觀主這一次的回答卻與以前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