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州,是離玉衡山很近的一個地方。
說起來,已經算是與東擎接壤了。
傅昭寧看著安年的樣子,心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去蕩州,該不會是安年自己願意的吧?
她看向了蕭瀾淵,果然看到他臉上也有點了然。
“你安家人可不少。”
他這麼說,傅昭寧就知道自己猜得沒錯。安年是自己願意去蕩州的。
安年又歎了口氣,很是無奈地一攤手。
“那下官有什麼辦法呢?因為跟王爺您走得近,皇上看下官十分不順眼,早就想貶我了,要是不去蕩州,他讓我去北城。”
蕭瀾淵氣息驟冷,有幾分殺意溢了出來。
“他賤不賤?”
北城,是昭國最北方的小城。
那裡,常年冰凍,氣溫極冷,而且每一任去了北城的官員任期都很長,如無意外,很難再調出來。
從外地去的人根本就適應不了那裡的氣候,據說,凍死病死在北城的外地官員,都不止五人了。
安年這種文官,去了北城,隻怕都堅持不了半年。
皇上要把他拋去北城,幾乎就算是想要他的命了。還是用這種很讓人憤怒的方式。
去,明知極有可能是去送死。
不去,那就是抗旨。
去的路程,就像是去赴死,這種折磨人心的方式,很是惡毒。
畢竟北城那邊現在基本是當地官員,好歹能撐。
安年難得聽到雋王這樣的評價,忍不住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