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縫跟蛛網似的,乍一看不太明顯。
但是在這樣下大雪的冬夜裡,這樣的裂縫就能夠讓裡麵寒冷許多。
他們再把這牆用水潑濕,整麵牆都是濕的,更是散發著寒氣,這個時候一直往裡麵扇風,再抓點雪屑往裡扇,在牢房裡那可就感覺風跟小鑽子一樣,噝噝地往骨頭裡鑽。
雋王那間牢房裡的炭爐也沒了,擋風的紗簾也沒有了,現在也冷得像要把人凍死。
兩個獄卒在外麵瑟瑟發抖地忙活著,心裡多少也怨恨皇上。
這個皇上當得可真夠窩囊的啊,要對付一個人還得用這麼些見不得光的又稀碎的方法。
簡直就上不得台麵。
雋王以前病沒好,瘦弱成那個樣子,皇上都沒有把人乾掉,現在還隻敢用這種手段惡心人,真的讓人有些看不起。
但是他們也沒有辦法。
躺在草堆上的犯人手動了動。
他總覺得這麵牆潮濕無比,靠近一些都覺得陰寒。
現在牆那裡更是有絲絲風不時鑽進來,可就著昏暗的燭火又看著不像有牆洞,沒有裂縫。
可實在是太冷了,又濕又冷。
他艱難地挪動著身子,把草堆往另一角推了推,換一個角落躺著。
可不管在哪個角落,都冷得讓人想死。
蕭瀾淵躺在床上,憑著他深厚的內力,甚至聽到了對方凍得牙齒打架的聲音。
而且,一股隱隱約約的味道傳了過來。
很臭。
像是一種腐肉在爛葉堆裡埋了很久的臭味,好像就是從那邊傳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