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一個人。”
“你一個人來逃災的嗎?”傅昭寧又問。
“不是,本來一家六口,隻是都死在路上了,大夫,我,我也會死嗎?”婦人滿臉絕望。
本來一家人都死了,她也死了最好,沒有什麼掛礙,一家人齊齊整整的。但可惜她想活下去的念頭還是很強烈,她不想死。
傅昭寧聽到她的話,心已經沉了下去。
“你的家人都是一樣的病嗎?”
“大夫,你你是怎麼知道的?”婦人驚訝問。
真的,就是之前那個病人說的遇到的那家人,幸存的一個。
那這家人感染的病毒也太厲害了。
當然,這也是因為本來逃災的人就大多營養不良,身體虛弱,在路上又冷又累又餓,沒有休息,是扛不住這樣的病的。
“你現在有哪裡不舒服的?”
傅昭寧又拿了個口罩出來給她戴上。
“這個戴著,不要取下來。”
這裡沒有真正的隔離病房,還是以防萬一,她怕有人跑進來。
婦人都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但想來和之前她不想聞到臭味時用手帕把口鼻捂住一樣的道理。
“我頭暈得厲害,也咳得厲害,渾身沒有力氣,骨頭疼——”婦人說了一串。
傅昭寧想說,我得給你打一針。
但是這裡可沒有打針的說法。
“我要給你針灸,但是會有些病,而且你太累了,要睡一覺,剩下的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