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慕玄的話，學堂內的同學們炸開了鍋，大部分人驚喜於能得到禮物，也有人不舍於昔日同學的離開。
“這孩子……”洞山看向講台上李慕玄的身影，扶了扶眼睛，又擦了擦眼角，鏡片折射的光芒讓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眼神。
“大夥，來搬禮物吧。”李慕玄看了看下載的進度條，抬手招呼一眾同學道。
“不用了，老頭子代勞了。”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是王耀祖，他直接用倒轉八方把禮物搬到了學堂外。
洞山轉頭看向王耀祖，額頭隱約有汗珠流下。
又過了一會兒，禮物分發完了，李慕玄請洞山單獨談話，洞山欣然同意，然後吩咐一眾學生自習，洞山能看得出來，李慕玄挑選禮物是用了心的，就他對這些學生喜好的部分了解，每個人得到的禮物就算不是他們喜歡的，起碼也不會讓人討厭。
確實難得啊。
洞山和李慕玄兩人尋了處僻靜地方，王耀祖則是在學堂門外背手而立。
“洞山老師，要是打擾您上課的話，我可以再等一會兒。”李慕玄突然想起一眾同學可能還要上課，轉頭看向眼前的洞山道。
多呆一會兒也不過多下載一會兒而已。
逆生心法下完了，下下英語什麼的，沒準也是一條後路呢。
“嗨，你這小子，他們現在哪還有心思上課。”洞山看向眼前的李慕玄，滿是感慨的搖了搖頭道。
“那鬼手王沒把你怎麼樣吧，大不了我去求師父……”洞山看向李慕玄，又用餘光掃視了一眼站在門口的王耀祖，俯身，輕聲道。
“洞山先生放心，王老前輩對我視若己出，傾囊相授。”李慕玄看向眼前的洞山道。
“那就好，那就好，慕玄，老師對不住你啊……”洞山一臉慚愧的看向眼前的李慕玄，眼中隱約有著淚光，李慕玄本可以成為他的師弟的，在他的心中，李慕玄有今天，他要負很大的責任。
“洞山先生，是我該向您和左門長道歉才是。”李慕玄看向眼前的洞山，撓了撓頭道。
“你一個孩子能懂什麼呢？
我們這些大人才是真正的難辭其咎啊。
慕玄，真的不能回來嗎？大不了，老師上山去求師父……”洞山看向眼前的李慕玄，一時不知該如何繼續說下去。
這話自然瞞不過修為高深的王耀祖，但他依舊立在原地，沒有動作。
“抱歉，洞山老師，讓您和左門長的一番心意付諸東流了。
但我李慕玄願對天發誓，從此以後，會走正道，從此嚴於律己，也願您桃李滿天下，不論何時，您都是我的‘老師’。
我想，這是我能給您最好的禮物。”李慕玄看向眼前的洞山，神色平靜的道。
“孩子……”洞山語氣隱約有些哽咽。
“唉……”王耀祖長歎一聲，但終究未能再說出什麼來。
李慕玄要走，他沒資格攔，李慕玄要留，他便繼續傾囊相授，護著這孩子，至於指點李慕玄該怎麼走？
他當了一輩子鬼了，哪有資格教彆人怎麼做人呢？
“對了，這裡有一封學生寫的信，可否勞煩您轉交給左門長？”李慕玄看向眼前的洞山先生，一邊道，一邊從懷中掏出了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