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聽到襄王願意破釜沉舟的話,姬德斌頓時大喜:“隻要王叔您和我一起儘心竭力的守衛襄樊,那相信我們一定可以守衛成功,閹狗絕無法輕易的拿下襄樊!”
“這一點我是百分百肯定的!”
姬德斌目光炯炯:“隻要這次閹狗敗退了,那以後我們就有足夠的自信,可以一直抵禦閹狗的南下,永遠美滋滋的割據一方。”
“我會向我父王力爭對王叔你的優待!”
“等閹狗退去後,如果王叔你想,那可以繼續留在襄樊,做你的襄王。”姬德斌笑道:“如果你覺得襄樊太危險,我父王也可以從江南腹地,或者從湘贛或者閩粵劃出一個州府,作為你的封地,讓你繼續當土皇帝!”
“你雖然是我父王的附庸,但在自己的封地,卻是說一不二,宛如實權皇帝!”
姬德斌笑道:“待我父王百年之後,我繼位楚王後,也會同樣如出一轍的,百分百優待王叔你!”
“我們楚藩和你襄藩,會始終緊密團結在一起,永遠和諧共存!”
“這一點王叔你放心!”
姬德斌拿起一杯酒:“這杯酒我先乾為敬,預祝我們此戰可以大勝!”
“大勝!”
襄王拿起酒杯的和姬德斌碰了一下,心情略微有些複雜。雖然姬德斌心情不錯,戰鬥意誌十足,然後士氣滿滿。
但是襄王卻很有些擔憂,並且也沒什麼自信。
覺得稍有不慎,可能就會被林逸晨大軍拿下襄樊,成為林逸晨的俘虜。
但是此時此刻,雖然心中忐忑,可襄王也彆無選擇。畢竟林逸晨的實力擺在這裡,畢竟戰略情況更擺在這裡。
他隻能鼓起勇氣的,和林逸晨背水一戰了!
“沒得選擇了,戰鬥吧!”
“勝就好好的活下去,敗就自刎謝罪,去見我大奉的列祖列宗!”襄王重重的一揮手:“總之,絕不妥協!”
“是這樣。”姬德斌笑著點頭:“既然我們彆無選擇了,被閹狗逼上梁山了,那就和他拚了!”
“就算是兔子,那急了也會咬人啊!”
“更何況我們還是有著勢力的人!”
姬德斌站起身:“王叔,那你歇著,我去見一下項燕大將軍,和他說一下我們的決策。”
“他雖然無法在明麵上大力援助我們,但卻可以在關鍵時刻,接應我們的撤退。”
“以及協助我們反攻閹狗!”
姬德斌目光炯炯:“第一仗要我們自己打,第二仗就要他協助我們,爭取一鼓作氣的,擊敗閹狗了!”
“好的,你去吧。”
襄王此時無話可說,他隻能凝重的看著姬德斌:“這個事情就交給你了,我和項燕大將軍不熟悉,所以你負責和他全權聯係吧。”
“反正我們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
“想要成功,隻能搏命!”
襄王深吸一口氣:“爭取可以全力以赴的,擊敗閹狗,保證自己的利益!”
“好的,我會和項燕大將軍聯係好的。”
說罷,姬德斌便氣勢洶洶的,腳步急促的走出了襄王府。
“弟弟。”
在姬德斌離開後,襄王看向自己二十一歲的親弟弟:“你有什麼想法?”
“哥,欺人太甚啊!”
襄王弟弟姬統十分急切的看著襄王,咬牙切齒:“楚王這是要用我們當炮灰的,消磨閹狗的兵力啊!”
“不管我們和閹狗誰勝誰敗,那楚王都勝了!”
“因為守城主力是我們襄軍!”
姬統咬牙切齒:“隻有我們和閹狗打的兩敗俱傷時,項燕才會派兵殺來的撿便宜,打敗閹狗。”
“他在擊敗閹狗後,隻需要回頭一擊,那我襄軍剩餘的殘兵敗將,便會被他一戰擊潰了!”
“絕無幸免之理!”
“所以這一仗,我們根本就沒法打!”姬統急切的說道:“閹狗打贏了,我們輸了。閹狗打敗了,我們還是輸了!”
“隻不過結局是被閹狗吞並,還是被楚王吞並而已!
“但不管怎麼說,我們襄藩都是必輸的局麵啊!”姬統重重的一揮手:“雖然姬德斌現在說的好聽,但是他的話根本就沒有幾分可信度。”
“我們的十萬襄軍真要被閹狗打的所剩無幾時,楚王還會腹地劃出一個州府?給我們當封地的,讓我們做土皇帝?”
“不可能的!”
姬統冷笑:“到時候最好的選擇,恐怕就是楚王把我們接到郢城,然後軟禁居住了!”
“畢竟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