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複仇軍的營地中。
“什麼玩意?城牆上掛滿了人頭?”
聽到周洋的話後,正在休息的複仇軍指揮使蘇乞兒一躍而起,很是驚詫的看著周洋:“你確定?這麼奇葩?”
“末將哪敢信口胡謅啊?”周洋尷尬的說道:“這是末將親眼所見的,敵軍把搶走我軍的三百顆人頭,以及三千多顆自己人的人頭,全部掛在了城牆上。”
“它們隨風搖擺,相貌可恐,很是瘮人。”
周洋神色凝重的看著蘇乞兒:“具體敵軍是什麼意思,這末將就知不道了。”
“去喊上金三金公公,我們一起去看一下。”蘇乞兒眉頭緊鎖,對周洋一揮手後,便和監軍太監金三一起,來到了襄樊城外。
隻見到襄樊城北麵,也就是正對著複仇軍營地的一麵城牆上,是密密麻麻的,用繩子綁著頭發的,掛滿了無數的人頭!
這些人頭飄飄搖搖的,十分的猙獰可恐,讓人心生畏懼。
“嘶!”
“還真是奇葩至極啊!”
看著麵前的無數人頭,金三和蘇乞兒都倒吸一口涼氣,眼眸中滿是濃鬱的不解和複雜。
完全想不明白這襄樊守軍,到底是意欲何為!
“這難道是楚地的什麼奇葩習俗?”蘇乞兒嘀咕著說道:“喜歡在戰爭結束後,把人頭掛在城牆上?”
“估計是了。”金三神色凝重的拍著額頭:“若是敵軍隻是把我軍士兵的人頭掛在牆上,這可以意會成敵軍是在故意激怒我軍,是想要讓我軍在憤怒中攻城,從而損失慘重。”
“但現在,敵軍掛在城牆上的人頭,多是自己士兵的人頭。”金三搖了搖頭:“所以應該是什麼特殊習俗了。”
“要不然乾嘛把自己人的人頭,掛在城牆上啊?”
“這不就是找著降低士氣嘛。”
金三笑道:“楚人多信鬼神,所以有些奇特的祭祀方式,倒也不難理解。”
“嗯,那就這樣吧。”聽罷金三這麼一說,覺得很有些道理的蘇乞兒也沒多想:“大軍好好休息,等待林公公他老人家到達。”
“一切都等林公公到了再說!”
蘇乞兒重重一揮手:“待林公公一到,這襄樊城絕不是我軍的對手,林公公絕對可以把襄樊城一鼓作氣的拿下!”
“這是肯定的!”
“林公公威武!”
在蘇乞兒話聲落下後,金三和周洋自然都不假思索的,迎合著蘇乞兒。
……
此刻,襄樊城的城牆上。
“世子殿下,敵軍的三位主將退走了,並沒有嘗試攻城,或者入城一探究竟的意思。”項伯十分恭敬的對姬德斌說道:“您可以放心了,我軍和襄樊城,目前都是安全的!”
“很好。”
聽到‘安全’兩個字,姬德斌可算是鬆了一口氣。因為對他而言,現在安全真的是極大的奢望了!
“閹狗隨時可能趕到吧?”姬德斌眺望著遠方:“一旦閹狗趕到襄樊城下,真正的大戰就要開始。區區一支不屬於禁軍隊列的,二流雜牌軍的複仇軍都這麼強。閹狗麾下的禁軍主力,尤其是神策軍和天雄軍,又該有多強?”
“嘶!”
想到這裡,姬德斌更是倒吸一口涼氣:“我們想要抵抗住閹狗的攻擊,難啊,真是太難了!”
“世子殿下,您放寬心吧,也沒有那麼艱難。”項伯笑道:“閹狗雖然強悍,但我軍也不是泥捏的。更何況不管怎麼說,我軍還有著城牆的天險。”
“接下來我軍隻要死守不出,光憑城牆天險,這就足以讓閹狗麾下的軍隊損失慘重,無法輕易拿下襄樊城。”
“畢竟哪怕是一個訓練有素的,殺人不眨眼的精兵,他在攻城時,也需要衝到城下,然後攀爬雲梯的攻城。”
“這個時候,我軍一個新兵蛋子,隻要隨手往城下丟一塊大石頭,或者丟一截滾木,再或者倒一盆金水什麼的,這訓練有素的閹狗精兵便會立刻死亡,絕無活命的可能。”
“雖然在野戰時,這麼一個閹狗麾下的禁軍精兵,可以追著我們十幾個甚至幾十個人跑,殺的我們潰不成軍。”
“但是在攻城時,他很可能連我軍的人影都沒見到,便死了!”項伯重重一揮手:“這便是守城的好處!”
“隻要守城的軍隊內部不亂,那就可以輕易的守住堅城,讓敵軍無可奈何!”項伯看著姬德斌:“我們的襄樊城不僅城池高大,而且還有水路聯通外地,不會被閹狗的軍隊徹底合圍。”
“相比於那些被四麵合圍的城池,我們襄樊城已經是先天性的占據優勢了。項伯說道:“為此世子殿下您無需擔憂,我軍是一定可以守住襄樊城的!”
“或許用不了多久,在襄樊城嚇碰個頭破血流的閹狗,麵對項燕大將軍的突襲,就隻能狼狽潰逃回北方,徹底的無南下之力了!”
“如此世子殿下您,自然就可以繼承王位,舒舒服服的當南帝土皇帝了!”項伯恭敬的看著姬德斌:“所以請世子殿下您無需擔憂,一切都儘在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