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落滿了銀杏葉的樹下。
“無恥!”
手持鋒利寶劍的阿秋,此刻俏臉上寫滿了慍怒的,利劍出鞘的指向林逸晨。當然因為裙子破碎,她還很是狼狽的一把手捂著腰部,按著自己的腰帶,防止裙子落下走光。
“阿秋姐姐,你可皮膚可真是越來越好了呢。”
看著阿秋雪白的肩膀,以及肩膀上纖細的黃色吊帶,此刻林逸晨的眼眸則中是充滿了濃鬱的笑意“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你到底是喜歡馬拉鬆,還是喜歡百米衝刺的田徑?”
“你閉嘴!”
此前還狐疑林逸晨是什麼意思的阿秋,經過剛才在樹上林逸晨的一番解釋後,自然是早已心知肚明“你真是無恥至極,我告訴你。”
“我什麼都不喜歡!”
阿秋回頭狠狠的瞪了林逸晨一眼“這是第三次,也是最後一次,我告訴你,再也沒有下次了!”
“真後悔當初手下留情了,早知道那會就該直接閹了你!”
緊咬朱唇,沒好氣的阿秋隻能趕忙的逃回自己的小院,急切的去換衣服。
“哈哈!”
看著阿秋這離去的窈窕身影,越發興奮的林逸晨自然是微微聳肩後,便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林總管。”
早已等候在小院中的小金子,便立刻恭敬的向林逸晨行“按照您的要求,都已經準備妥當了。”
“潼關那邊我已經派人吩咐過了,並且留下了監軍,確保三萬隴南兵可以協助原有的潼關守衛,死守潼關!”
“再派人叮囑一番,真要有問題,那一定要死守嚴防,絕不能出關浪戰!”
林逸晨越發凝重的看著小金子“不要因為一時衝動,便直接衝出潼關,和敵人列陣野戰。”
“要等到本總管親自提兵到達,或者有進一步的命令時,那才可以準備野戰。”
“否則貿然出擊,不管野戰是輸是贏,那都是我們輸了!”林逸晨嚴肅的看著小金子“這一點,以本總管的命令,嚴肅的告訴潼關知府杜明和副將高建德。”
“這,林公公。”
聽到林逸晨的話,小金子越發迷惑不解的看著林逸晨“為什麼說,不管是輸是贏,都是我們輸了呢?”
“輸了自不必說,但即使贏了,潼關守軍和三萬隴南軍也會大量減員。”
林逸晨瞥了迷惑的小金子一眼“而對方即使輸了十次,死傷了二萬人,但隻要讓隴南軍死了一萬人,那也是贏了。”
“因為對方背靠中原大地,可以不停的運輸兵員,而三萬隴南軍卻是死一個少一個,關中也還沒有進行戰備動員,無法儘快的為他們提供後備兵力支持。”
“所以即使出關列陣的戰鬥贏得次數多了,那也就等於是輸。”
林逸晨深吸一口氣“敵方在消耗了很多潼關守軍的兵力後,便可以源源不斷的提供生力軍,直接破關!”
“為此借助城牆,以一比五甚至一比七的戰損比擬,和對方作戰才是上策,才可以殺的對方不敢輕易攻城。”
“原來如此,屬下懂了!”
小金子聞言頓時恍然大悟,他立刻恭敬的向林逸晨鞠躬“那我立刻快馬親自的敢去潼關,把林公公您的意思告訴杜明和高建德,讓他們謹慎防備!”
“好。”
林逸晨微微頜首“告訴杜明,大戰結束後,隻要可以守好潼關,我保他一個京兆尹的位置。如果表現很優異,未來當一個六部尚書那也不是不可能。”
“至於高建德,告訴他不要浪戰,以後立功機會多的是,本總管是要攻出潼關,削藩的!”
林逸晨緊握拳頭“屆時有的是他立功的機會,豐厚封爵的封妻蔭子,那都是唾手可得!
“遵命!”
小金子自然是立刻躬身記下“林公公,暫時中原鎮臣還沒有入關的想法,隻是在潼關附近屯駐了三萬的兵力,和我們形成對峙狀態。”
“正常的商業交流,還是一切如常的。”
“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
“畢竟我們是一定要削藩的。”林逸晨瞥了小金子一眼,有些事情是並未多說。畢竟他現在做的一切準備,都是擔憂揭露了女帝身份後,這關東藩王和鎮臣會借機動手。
否則單純的滅了秦王,即使這些藩王和鎮臣知道林逸晨和女帝想削藩,但也不會主動去動手的,給林逸晨和女帝削藩的借口。
讓他們率兵攻擊潼關的造反,最起碼現在還是沒人敢這麼明目張膽的直接乾的!
林逸晨很清楚的知道,現在的大奉就像晚唐一樣,雖然節度使割據一方,對朝廷的命令向來是聽調不聽宣,甚至藩鎮為國的自行其是。但是明麵上,卻還是都遵從唐室皇帝,沒人敢直接造反。
這誰要敢直接造反,那還是會被諸侯群起而攻之!
“事情要一步一步來,不能著急!”
深吸一口氣,林逸晨壓製著心中的凝重。他知道麒麟聖地在燕山,想要滅了這該死的麒麟聖主,他就要帶著大軍的殺到燕京,滅了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