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長直接從包袱裡拿出自己包飯盒的乾淨紗布,給孩子換上。
她這才不哭了。
老村長知道,小嬰兒一泡尿,就又餓了,急得又到處給她找口糧。
最後是到新生兒科,用兩塊錢跟彆人買了一點奶粉,喂給她喝了,才睡著了。
一直等到老村長自己看完病 ,病床上的大人終於醒了。
可他什麼也記不起來,甚至連話也說不清楚。
問他叫什麼,他隻歪著嘴巴說“yu”,彆人都不知道他說的是名還是姓。
還有就是指著小嬰兒叫歡歡,這個倒是說的比較準確。
除此之外,家在哪裡,家人的聯係方式,他一概不知。
連自己現在多少歲都說不清楚,隻能勉強看出來二十出頭。
像他那種情況,就算找警察,也隻能送到救助站,去了估計大人和小孩也要分開。
老村長實在不忍心,便把他帶回了和平村,眾人幫著安頓下來。
“也就是說,我爸不一定姓餘?”餘歡問。
“是啊,聽村裡老人講,他後來養好一些後,大家發現他還認得字,腦子也不笨,就再次問起他的姓名身世,結果他還是想不起來。”
王少軍歎口氣道:“他當時那個樣子,啥都不知道,心心念念的就是懷裡的孩子。這麼些年,咱們村裡誰不知道,那老餘把家裡的孩子寶貝得上了天,彆看是在農村,從小吃的用的,一點不比城裡小孩差,簡直是儘自己所能,啥都給最好的。就是諾蘭那丫頭不知足,成天嫌東嫌西的……
丫頭啊,你爸是真心疼你,雖說這些年他一直養的都是諾蘭那丫頭,但也隻是把她當成了你。”
餘歡點頭:“王伯,我都知道。”
王嬸怕餘歡聽到這些心裡不好受,忙轉移了話題:
“歡丫頭,你養父母沒說,你和諾蘭當年,到底是怎麼弄錯的?”
餘歡搖搖頭,她也不清楚。搜索原主的記憶,以及她和錢淑梅、白諾蘭等的接觸,都沒有提到這事。
找時間還是得再問問錢淑梅,想來她多少是知道些東西的。
王少軍又道:“丫頭啊,你爸那個臉,之前也找人看過幾回,偏方啥的也試過不少,反正都沒看好。我瞧著你給黃家丫頭看病那架勢,應該也是有幾分真本事的。不如你也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