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哥窯所燒瓷器,多以爐、瓶、碗、盤為主,像茶杯這類,是極少燒製的,所以,僅憑這兩點,我就敢斷定,這個茶杯肯定是個贗品。”
郭俊的這一番說辭,對於外行人來說,確實聽著挺專業,挺有逼格的。
“好!說得好!”一旁的何蘭,當即興奮的拍手叫好。
吳老板歎了口氣,然後有些不甘心的說道:“你說的這些,之前的一些鑒賞專家,也跟我提到過,但是這個茶杯是我祖上傳下來的,如果破綻這麼明顯,那我的祖先,應該也不至於一直保留著它吧?”
“我現在想的是,或許這東西是真的,但是經過了二次處理,移花接木,將杯身和款識重新組合了,你們說,有沒有這種可能?”
王懷穀沉吟了片刻,然後搖搖頭說道:“雖然吳老板說的這種情況,在古玩界是常有發生的事情,但是你這個茶杯,瓷身輕薄,渾然一體,稍有不慎,就會損壞瓷體,除非操作之人已經達到了神乎其技的境界,否則是不可能做到的。”
“但是,就算有人擁有這樣的本事,那麼這門技藝的價值,也早已經遠遠的超出了這個瓷器本身的價值,又有誰會去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呢?”
何蘭聞言,再次激動起來:“王老師這麼說,那就是同意我們家郭俊的鑒定結果,這個茶杯,就是個贗品對嗎?”
“哎呀,郭俊,你可真能乾。”何蘭隻感覺,自己臉上都長光了,興奮不已。
比起蘇慶媛那個廢物女婿,她家郭俊,簡直是人中之龍。
然而,王懷穀卻依然搖頭否定道:“也未必。”
“啊?這…這是什麼意思?”
“不是真的,那就是假的啊,而且老師您也說了,這茶杯也不存在移花接木的情況。”
“難道,還有第四種結果?”
王懷穀笑著說道:“當然不會有第四種結果,這茶杯雖然不符合哥窯的特點,但是工藝可謂是極佳,倒像是個真品的柴窯,可如果是柴窯的話,這款識又沒法解釋了。”
“哎……以前那些專家也全都是這麼說的,難道,真的沒人能夠鑒定出這個茶杯的真假了嗎?”吳老板無比失落道,過了一會兒,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看向陳登科說道:“哎,這麼小兄弟,剛才好像有什麼高見,不妨也說說看?”
“他?吳老板,連我老師都鑒定不出來,你怎麼會對他這種人抱有希望啊?”何蘭出言譏諷道。
“就當學習交流嘛,反正我也閒著沒事,你們新店開張,給你們捧捧場唄?”吳老板豁達道。
王懷穀感激笑道:“吳老板雅量,既然如此,小陳你就不要再謙虛了,不妨大膽說說。”
不知道為什麼,王懷穀對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總有一個莫名的期待感。
“這……”陳登科沉吟了片刻後,最終點頭答應道:“那小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的有不對的地方,請老先生指正。”
“沒問題。”王懷穀笑道。
“哼,他要是能說出門道來,我倒立著出去。”何蘭鄙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