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師傅。”林清雪點點頭,然後將中年男子扶到一旁坐下。
一個從小嬌生慣養的千金大小姐,卻沒有任何的架子,就這份心境和品質而言,陳登科是無比欣賞的。
陳登科對著這個徒弟心中默默點頭讚賞,然後走到中年男子旁,在其對麵坐下:“大伯,麻煩把手伸出來,我替你診一下脈。”
中年男子把手伸出,依舊呻吟。
陳登科搭上脈搏,靜靜診斷數秒,眼皮微微一動,看向眼前這個男子。
“奇怪,這大伯脈象平穩,除了積勞之症,根本沒有其他病狀,怎麼會疼成這樣?”陳登科心中疑惑,對眼前之人開始懷疑起來。
但是不久之後,陳登科還是暗自搖了搖頭:“我陳登科一生以蒼生為重,援助百姓為己任,這大伯的一身農民氣質不假,斷然不會無故來我這裡碰瓷找麻煩,其背後,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陳登科已大致猜出了這位大伯的來意,可是心念蒼生的他,卻不忍當眾拆穿。
陳登科並非聖母,可隻要他有把握的事情,就一定會對普通百姓的寬容拉到極致。
陳登科將手從大伯的脈上拿開,不動聲色的說道:“大伯,你的身體沒什麼大礙,隻要平時多注意休息,不要過度勞累就好了。”
“不過,你的脈象顯示,你最近胸氣鬱結,可是有什麼煩心事困擾?左右當下無事,大伯若是願意的話,不妨跟我聊聊,釋放釋放壓力?不瞞大伯說,我在心理疏導這一塊,也是挺強的呢。”
大伯聽了陳登科的話之後,明顯一愣,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然後回過神道:“我…我沒有什麼心事,我就是疼,渾身上下哪哪都疼,哎我說你這個醫生怎麼回事,你到底會不會看病啊,你倒是給我治病開藥啊!”
陳登科看著大伯,依舊保持著微笑:“大伯,您不必再裝了,你根本沒病,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到我的醫館來找事,但我相信,你一定是迫不得已的,你走吧大伯,我不為難你。”
被陳登科當場識破之後,大伯的臉色明顯慌亂起來。
他緊緊攥著拳頭,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最後左右不是,竟忽然起身朝藥櫃方向跑去,打開一個藥櫃,胡亂抓了一把草藥便往嘴裡送。
“大伯,你乾嘛?!”林清雪驚呼。
蘇玉然和陳登科和皺眉上前阻止,但卻已經來不及了。
隻見大伯像瘋了一樣,口中不斷喊著:“來人啊來人啊,庸醫害死人了!庸醫亂開藥害死人了!”
說完這話沒多久之後,便隻見大伯忽然麵露痛苦之色,開始口吐白沫,緊接著一頭栽倒在地,渾身抽出起來。
林清雪當場被驚嚇出聲,上前喊叫了數句,然後六神無主的朝陳登科問道:“師傅,你快過來看看啊,他…他好像快要死了!”
陳登科眉頭微皺,走到大伯身邊,翻開大伯的眼皮看了看情況,然後朝林清雪道:“去取銀針來。”
“哦!好!”林清雪趕忙起身去拿,不一會人便回到現場:“師傅,銀針拿來了。”
陳登科順手便抽出兩根,分彆封住了大伯的幾個穴道。
正當陳登科要進行下一步搶救的時候,醫館卻忽然闖進來一隊執法人員。
“京都警衛府!”為首之人拿出身份證明,然後冷聲說道:“我們接到舉報,說你們醫館胡亂開藥之病,害死病人,是否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