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雖然在向陳登科發問,可目光卻冷冷掃過在場眾位大臣。
諸多大臣隻感覺一道無名寒意襲來。
陳登科敏銳的捕捉到這一點,直接失笑道:“難道事情的真相,不應該是實事求是嘛?若是誰的支持者多,就是誰對的話,天子可知,秦二世時,有趙高指鹿為馬之典故?”
天子聞言麵色冷漠,仿佛被陳登科戳到痛處了一般,淡淡說道:“朕隻是隨口一問,陳尊主還有何高見?”
陳登科說道:“高見談不上,事到如今,兩家爭執不下,各執一詞肯定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最好的解決方式,就是把那枚二品丹藥找回來!”
“找回?如何找回?”天子疑問。
葉文乾也是嘴角冷笑,那丹藥都已經進入他兒子葉辰的腹中了,能找回來才有鬼呢!
可陳登科卻不慌不忙的朝葉辰走去,對著他上下打量了一陣,然後朝天子回稟道:“其實倒也不難,隻需要把私吞丹藥之人,開膛破肚,一驗便知誰真誰假!”
陳登科笑嗬嗬的,說出來的話卻讓人毛骨悚然。
所有人都有些震驚,葉文乾和葉辰直接怒目圓睜。
“不行!!!”
“你有毛病吧?要破破你自己的肚子!”葉辰真是急了,想也沒想直接說。
這是出於吞了丹藥的心虛。
“放肆!”孔維夫再次怒吼。
而連天子臉上,也有了些不滿。
葉辰一驚,悻悻閉嘴。
可這次,葉文乾是真的坐不住,剛斥退葉辰,葉文乾就接道:“天子,犬子無禮,還請恕罪!但這開膛破肚,萬萬不可啊!這陳登科就是對葉家不滿,所以伺機報複!”
天子再次意味深長看他一眼,不知想的什麼。
“葉家主,你急什麼呀?天子還一句話沒講,你就先心疼起你的寶貝兒子來了?話說,你不是想要天子明察嗎?你兒子在其中起著這麼重要的作用,你卻把它咬著不放?”
“這!不好吧?”
陳登科笑道,一臉幸災樂禍。
葉文乾聽聞,狠狠瞪他一眼。
“陳登科,你一門心思想著詆毀葉家,到底是何居心!”
“我葉家子嗣,豈容得到你動手?!”
氣完,葉文乾立馬在天子麵前抱拳,說道:“天子!這陳登科針對葉家的心思太過明顯,欺人太甚!臣不忍因為臣的私人恩怨,而令天子為難!”
所以臣請願,立馬將陳登科驅逐出天鑾殿,讓臣與他私下解決這場恩怨。”
葉文乾和陳登科的關係,不禁讓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萬萬沒想到,這二人居然有這麼大仇恨?
一個想著破葉辰的肚子,一個則是恨不得咬牙切齒將陳登科當場啃碎,二人完全是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啊!
不過,陳登科的提議尚未有人讚同,葉文乾的提議,卻已經讓許多人蠢蠢欲動起來。
首先,是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男子站了出來,為葉文乾發聲:“天子,臣以為葉家主的話有理,陳軍皇的提議確實太過荒唐,而且這等事情,不宜這般爭鬥不休,如同潑婦罵街一般。”
“天子國事繁重,應當把精力放在大事上,沒必要在這裡為二人明辨黑白,請天子采納葉家主的建議,將陳軍皇驅逐出金鑾殿,讓雙方私下處理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