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位高手齊聲高喊,氣勢如虹,戰意滔天。
來自各方勢力的三十六路高手,儘管自知單打獨鬥不會是陳登科的對手,但也全都想要效仿韓信,與陳登科公平一戰。
而不是如葉文乾所想,不擇手段的將其鎮殺。
這也是他們能夠成為一方至強者的原因。
高手,就應該擁有他們該有的格局與驕傲,否則,如何俯瞰這天地間?
既然已是聯手剿殺之局,彆說是給陳登科一個時辰療傷,縱然是給他一天又如何?
今日,陳登科乃是必死之局。
在場眾人,除了葉文乾,根本不做其他假設。
葉文乾看著這群人裝逼的樣子,氣得直接原地咆哮:“蠢貨!一群蠢貨!你們這是在自取滅亡!你們對陳登科的實力一無所知,如此盲目自負,你們一定會後悔的!!!”
隻可惜,在韓信和眾多高手的震懾下,葉文乾也隻能在一旁扯著嗓子乾吼,根本左右不了任何人的意誌。
如果他敢攪局,那麼他一定會死在陳登科的前麵!
扶著葉文乾的李紹天也急了,他是萬萬沒想到,萬事俱備之後,居然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出岔子。
“爸,現在怎麼辦?絕對不能給陳登科喘息的機會,否則我們的計劃,很可能會功虧一簣啊!”李紹天焦急的說道。
葉文乾聽到這話,直接怒吼一聲:“你問我我問誰去?這個圍剿計劃不是你牽頭組織的嗎?”
“我……”李紹天低頭無語。
葉文乾冷哼:“彆再愣著了,你馬上調集大軍,加緊布防,必須給我把孤鳴山圍成鐵桶一般牢固,一隻蚊子也不許放出去!”
“事到如今,我們隻有這一個後手了……”
“還不快去!”
李紹天一個激靈,連忙點頭:“是…我馬上就去!”
李紹天走後,葉文乾便退在一旁,死死的盯著陳登科:“陳登科,今天我必將不惜一切代價,讓你埋骨於此!”
而人群中的陳登科,在獲得一個時辰的療傷時間之後,先是略作沉吟,確認韓信的話可信之後,便不再遲疑,將重傷瀕死的韓山謙平放在地上,然後自己盤膝而坐,開始運功。
然而,陳登科運功,卻並未替自己療傷,反而是替韓山謙治療了起來。
“什麼?你……”
眾人見狀,紛紛驚愕不已。
韓信皺眉,低沉說道:“陳登科,大戰在即,你不為自己療傷,還在你嶽父身上浪費功力,豈不是自尋死路?”
陳登科淡淡說道:“我嶽父重傷瀕死,若再不替他歸元續命,就算不死也會落下一個終身殘疾,為人子女,豈有不救之理?”
“韓軍神,你剛才說,今日隻對付我一人,不再牽連無辜,若是我今日戰死在此,你能否保證,將我嶽父安全送回?”
韓信聞言沉默少許,隨後重重點頭道:“本座言出必行,你若戰死,本座將親自護送韓山謙回家。”
“多謝韓軍神……”聽到這個承諾之後,陳登科唯一的心事也放下了。
當即不再分神,專心為韓山謙療起了傷。
韓信默默守在陳登科的身旁,防止有人偷襲。
不過,當見到陳登科放棄自我療傷,還浪費功力替韓山謙治療的時候,那些本來還心存歹意的人,反而放棄了心中的念頭。
就連葉文乾,也好像是撿到寶了似的,暗自興奮起來。
“好你個陳登科,看來自負的人,不僅僅隻有那群蠢貨!既然如此,你就等著受死吧!”
“我就不信了,在這種狀態下,你還能破局逃走?”
時間悄然無息的過去,一個時辰的約定很快就到了。
陳登科收功起身,朝韓信說道:“韓軍神,我已經為我嶽父渡元續命,隻是他傷勢太重,一時半會還醒不過來,勞韓軍神費心了……”
韓信點點頭,當即招來一個下屬:“把韓山謙帶回軍營,好好照料,若是損傷一分一毫,拿你是問!”
那下屬一臉認真道:“請軍神大人放心,屬下一定不會讓他出半分差池。”
說完,便將人帶走了。
葉文乾朝韓山謙帶走的方向,投去一個狡獪的目光,似乎有所圖謀的,但權衡之後,還是暫時放棄了那個念頭,將所有精力轉回了陳登科的身上。
“陳登科,如今約定時間已到,你準備好受死了嗎?”葉文乾指著陳登科冷喝道。
陳登科淡淡撇了他一眼,譏笑道:“就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