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林牧再開口。
陳登科起身,斟了一杯酒,推到林牧麵前,略一沉吟道:
“來了即是客,若不招待一番,反會顯得本尊主不通禮儀,所以林家主還是坐下來喝一杯吧。”
林牧麵露羞愧,哪還敢接下陳登科的酒,進行一番思想鬥爭後。
深深躬身道:“陳尊主,謝小姐,葉家一事是我糊塗,才會給二位招來這麼大的麻煩,望陳尊主和謝小姐能原諒。”
林牧神情懇切,完全是放下了身段乞求原諒。
他知道陳登科的實力,要是陳登科真的發怒,恐怕剛剛在大殿之上就會讓林家覆滅。
“樹倒猢猻散,你聽信了謠言,誤以為本尊會因為重傷留在金陵,所以選擇放手一搏,和孫張二人聯合吞並葉家。”
“倘若本尊沒有及時趕到,隻怕這葉家早已成為你們囊中之物了吧”
陳登科坐了下來,不以為意繼續道:“其實林家主不必自責,你為了林家整體利益做出這件事情我可以理解。”
“隻是我提醒林家主一句,登高遲早跌重,不要做出任何毫無底線的事情,也不要想著和葉家作對,不然,得不到善終可就追悔莫及了。”
聞言,林牧連連認同的點頭,麵露難色。
“怎麼莫非林家主還有其他的難言之隱”陳登科兀自一笑。
其實對於陳登科來說,既然葉家最後的危機已經解決,林牧說與不說都沒什麼乾係。
隻是念及林清雪和他的那份師徒情義,陳登科才會多問一句。
“我……我是有被逼無奈的苦衷,起初孫張二人隻是利用商業上的利益引誘我,當時我自知他們二人有預謀,便沒有答應。”
林牧說著,聲音也變得哽咽起來:“無奈,他們竟然用我女兒的性命做要挾,說就算我護得住她一時,也不可能時時刻刻看得住清雪,為了息事寧人,我隻好答應下來了。”
“如今我的女兒還躺在病榻之上,望陳尊主能救我女兒一命!”
聽完林牧一口氣將事情的全部講清楚後,陳登科也作罷:“林家主彆太激動了,先坐下來吃完飯吧,吃完就帶我去看看林清雪。”
可憐天下父母心。
歸根結底,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還是孫張二人,以及葉海嵐,他也不必一直揪著林牧不放。
而且,上次在君瀾酒店附近咖啡廳看見林清雪時,陳登科就知道事情不簡單。
“多謝陳尊主海量!明日我就派人將葉家三成產業轉讓書送到華億集團,另外華億集團在皇城商貿中心的地皮開發一律由我林氏集團出資,聊表歉意,陳尊主,謝小姐覺得如何”
林牧語氣激動,恭敬的看著二人。
謝沫沫一聽,起身,連忙謝絕:“林家主,你的苦衷我能理解,但為華億集團出資實在是不用了。”
“林家主,你隻需把葉家轉讓產業書歸還即可,不日我會離開京都,屆時還需要你多幫襯幫襯葉家。”陳登科語氣略微緩和了下來。
如今不可太和林家翻臉,畢竟沫沫還要留在京都發展,各自留點麵子總是好的。
“好!二位放心,日後我林家必唯葉家是瞻,隻要不觸及鄙人底線,我定全力相助。”
陳登科和謝沫沫對視了一眼,臉上均露出了笑容。
吃過飯後,謝沫沫回到葉府,忙著葉家各種應酬。
同時還要為明日的正式繼任大典做準備。
而陳登科則同林牧趕往林家。
林家彆墅。
豪華依舊,隻是少了往日的一股生機。
“陳尊主,這邊請。”林牧很是客氣,引著陳登科往林清雪閨房走去。
此時陳登科已經感應到,在不遠處的房間內,一名女子躺在床上微寐著。
此女子正是林清雪。
當日陳登科離開紅顏醫館時,囑托了蘇玉然幫忙照顧林清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