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登科皺眉,這扶桑人在講什麼混賬話?
十年前在大夏找到的古董文物,不還是大夏所屬?
林清雪也不滿,小聲說道:“師父,他說的那些話算什麼?十年前在大夏尋得的古董文物不是搶的嗎?說什麼存放在壽光典當行,無非是因為太多了帶不回扶桑而已!如今不過是打著幌子光明正大的搶!”
“哎,這是常態了……前些年不少扶桑人來到西京,說著是來尋寶的,其實是建立勢力壯大他們,如今他們也算成了氣候,誰敢指指點點?”老者嘴角哆嗦,手上青筋畢露,痛心道。
黑黑的皮膚下,儘顯滄桑的臉,深陷的眼珠泛著淚光。
不僅是對曾經那段曆史的憎惡,也是對自己不能改變局麵的憋屈和不甘。
芸櫻拍了他的胸膛,心疼道:“爺爺,那些事情不用我們操心,您現在是要把身體養好。”
“哎,這些事情又怎麼是我們這些普通人可以阻攔的了?而且這種拍賣會幾乎一月一次,每個月都會發生。”
她又何嘗不為此打抱不平,但就算見不慣又能做什麼?現在他們連最基本的溫飽都解決不了,又怎麼有心情來關注這些?
文物古董流失,他們當然看在眼裡,但又能做什麼?
若不是為了那平安帖,芸櫻和爺爺都不敢踏進這壽光典當行。
陳登科眼神黯然,沉聲道:“大夏的國寶古董什麼時候能夠任人擺布了?”
曾經這片神州土地或許萎靡過,但今日絕非這些螻蟻能夠隨意踐踏猖狂的。
隨後便給遠在神龍殿的蒙萌發了條消息過去。
片刻,到賬信息就來了。
“小友,切莫衝動啊!這孝太郎可是蠱門門主的義子,招惹不得的!他身後的勢力,大到難以想象。”老者痛心疾首,勸說道。
“我知道分寸。”陳登科點點頭,旋即閉目沉思,等待競拍會的正式開始。
愛國誌之士,怎懼九重之淵?
況且,他神龍殿尊主要是害怕小小扶桑,豈不是被人笑掉大牙?
那些在扶桑人手裡的古董文物,遲早要一件不落的拿回來,對陳登科來說,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要是少一件,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銀發男子說完後,便走下台,走向一個包間。
“今日競拍會,正式開始!”職業裝女子笑道,旋即一位身著旗袍女子捧出一件東西,放在紅色木案上展開。
一時間,一副尊貴厚重的氣息迎麵撲來。
眾人伸長了脖子看去,頓時狂熱起來。
“朝冠雙耳爐!”
是大夏天子常用的器物之一,也是當時最重要的禮器之一。
“朝冠耳”又可稱為“官帽耳”,“判官耳”,其形狀取自官帽之形,有加官進爵、事業晉升之意。
而且,眼前這款朝冠雙耳爐采用的是海棠花形。
形製巧妙,有四瓣花形,下承海棠馬蹄足,整體造型洗練,朝冠耳,轉角圓潤。
這可是亂世黃金,盛世珠寶!
台下的芸櫻看到後也有些激動。
在場的西京本地人都忍不住伸長了脖子觀摩。
“這……可可是朝冠雙耳爐的天花板!”
“為什麼如此重要的文物也會出現在這裡!?”
“怎麼會這樣?”
“這雙耳爐絕對是天花板級彆的了!”
……
一時間,台下的競拍者們無不震驚,讚不絕口。
這可是國寶級的文物神器了,怎會輕易擺放出來拍賣?何況這次競拍會中還有扶桑人!
要不是有規矩在那兒,幾個競拍者甚至打算直接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