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完,歐陽海就甩開上官雲珠,接過手下遞來的手帕,慢條斯理的擦拭著手掌。
上官雲珠本就疼的意識昏沉,渾身上下的骨頭像是被打散了重組過一樣,渾身使不上勁。
猛地被歐陽海扯著頭發提起來又甩開,她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腦袋重重的磕到凳子上,最終眼前一片模糊,直接暈死過去。
手下見狀上前試了試上官雲珠的氣息,氣息微弱,但是還活著。
“家主,暈過去了。”
手下說完就在一旁戰戰兢兢地等待歐陽海的指示。
他也是算是跟在歐陽海身邊的老人了,在他手底下乾了快十餘年,他一看歐陽海如今這副皮笑肉不笑,眼神陰森的樣子就知道等會一定有人要遭殃。
這時候減少存在感,不往他槍口上撞,免得殃及魚池,才是保命之道。
歐陽海看似漫不經心的擦著手掌,實則周身氣氛壓抑,眼裡怒氣幾乎要化為實質。
上官雲珠抓回來快兩天了,還是半點有用信息都沒有,歐陽海的耐心徹底消耗殆儘,若僅是因此他大不會如此大動肝火。
上官雲珠這副不配合的樣子,像極了篤定歐陽海不敢真的把她這麼樣。
陳登科這個死小子,歐陽海現在是還動不了他,但是他身邊的一條狗,他要是都動不了,說出去實在是有損他和歐陽家的威嚴。
今天他一定要撬開上官雲珠那個死丫頭的嘴,反正他有的是折磨人的辦法,鈍刀子割肉才會最痛。
見手下不動,歐陽海丟掉手帕,重重踹了身邊的手下一腳,“廢物,暈了,不會把人弄醒啊!這都不會我養你們是乾什麼吃的!”
家主動手,手下不敢躲,生生挨下這一腳,片刻後爬起去準備打冰水來。
“等等,水裡再撒幾把蝕骨散。”歐陽海吩咐道。
手下緊繃著的心一鬆,暗自慶幸逃過一劫,這回不是衝他來的,在聽完歐陽海的吩咐後,又脊背發涼,蝕骨散,顧名思義,此物能使人皮肉骨頭都輕易消解。
這等專門用來折磨人的陰邪之物,即便是倒在水裡稀釋過,那效果也是生不如死。
手下心裡為這個看著不大的姑娘默哀幾秒,好好的怎麼就惹上不該惹的人。歐陽海有多心狠手辣,他在清楚不過。
即便是這麼想著,手下也不敢有絲毫懈怠,家主吩咐他不敢不從,即刻就動身去辦了。
不出片刻,一盆加了料的冰水對著上官雲珠就兜頭澆了過去。
上官雲珠是硬生生被凍醒的,這個關押的地方本就修建地下,常年不見陽光,既陰暗又潮濕,她身上僅僅穿著一件單薄的衣衫,一盆冰水下來,頓時遍體生寒,如墜冰窟。
“咳咳咳!”
上官雲珠大聲咳嗽,傷痕累累的嬌軀忍不住顫抖,被凍的沒有知覺的身體突然傳來陣陣像是被撕裂的密密麻麻的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