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月山的向來平和慈祥的臉上第一次出現前所未有的凝重。
看著塗月山深沉的臉色,陳登科心中升起一股十分不祥的預感。
“前輩可知露心現在這什麼情況?”
陳登科麵沉如水,擔憂地看著病床上緊閉著雙眼,臉色煞白的露心。
塗月山眯起眸子,上前幾步仔細觀察露心手中的峨眉刺,片刻後,蹙著眉說道。
“情況具體如何,我也不是很清楚,隻是這峨眉刺看著倒像是古物……”
陳登科如實回道。
“的確是古物。”
這峨眉刺中蘊含的古老淳厚的靈氣,絕不是普通的武器所能擁有的。
“若真是古物,那可就真是難辦了。”
塗月山聽罷,眉頭緊鎖,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前輩,何出此言?”
陳登科有些心急。
這峨眉刺可是他親手交給露心的,給之前還特意檢查過,沒發現有什麼問題才敢放心地交給露心,沒想到如今卻反而害了她。
“陳小友,若是這峨眉刺真是古物,那這位露心小姐很可能是中了墓主人下的惡咒。”
“惡咒?若是惡咒,為何我也碰過這峨眉刺,卻安然無恙?”
這正是陳登科疑惑的地方,不過剛問出口,陳登科忽然看著床上的露心上的紅色印記,像是明白了什麼。
露心與那對峨眉刺結了契約!
塗月山看著陳登科恍然的樣子,就猜到他已經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九州的大地上出現過許多驚才豔豔的武者,其中不乏有實力超群的天才,他們死後的陪葬品都是品質頂尖的珍寶。”
“然而其中也有不少武者死前的有著極大的怨念,那麼在他們的陪葬品中,這些怨念就會化作是惡咒,進而危害到獲得這些古物的人身上。”
“至於具體的解決辦法,還是要去到這峨眉刺出土的墓中,才可見分曉。”
塗月山撫摸胡須,著看著陳登科說道。
陳登科心下了然,看來去龍海城登時間要提前了。
這惡咒目前來說是暫時壓製住了,但是陳登科不能拿露心的生命安全當做是兒戲。
“魅月。”
“尊主,在。”
“我三日後,要離開西京,去往龍海城,這西京的善後事宜就交給你打理。”
陳登科吩咐道,這三日,他還要留在西京,將西京的一些事情交代完畢,才能安心去往龍海城。
“是,尊主。”
魅月朗聲應道。
他早就猜到陳登科近幾日應該就會離開西京,隻是沒想到露心小姐會出事。
露心的情況暫時是穩定下來,陳登科和塗月山一起出了病房。
“前輩,這惡咒可有壓製之法。”
陳登科問道,露心這症狀若是將來發作起來,而自己卻無法壓製,那後果怕是不堪設想。
塗月山也是毫不吝嗇,大方將壓製之法教給陳登科。
之後塗月山就與陳登科告彆。
他本就是在臨時牢房裡審問那幾個扶桑人,隻是聽到外頭的喧鬨的動靜。
才出來看一看,見到是陳登科的在這裡才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