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答應還是不答應(1 / 2)

《客戶她又改需求了》全本免費閱讀 []

幾日後,杜司蠻大病初愈,為了能賴在客戶身邊,伺機等待有緣人的到來,她便在酒館中乾起了白工,隻要洛家父女能包吃包住。

她本人美其名曰:“我得還你的五百文錢,哦不對,還有請郎中的錢和藥錢。”

絕口不提姻緣簽和牽紅線的事情,還有她的來曆,隻要彆人問起,她就說什麼都不記得了。

洛春香自然認為杜司蠻那日定是燒壞了腦袋,胡言亂語,便更加的可憐她。

那夜之後,洛正遠像什麼事情都不曾發生,一如既往的在後廚忙碌。酒館小,位置又偏,連續的天災,導致來酒館吃飯喝酒的人都變少了,每天隻有零星的幾位老顧客。

洛春香時常心不在焉,那日她阿耶和林太傅的談話,兩個女娘可聽的清楚。

她在為公主替身一事而煩惱,這件事在腦中就揮之不去。

究竟該不該答應,又不知林太傅又會何時再次造訪,感覺頭頂懸了一柄利劍。

洛父已經明確拒絕了,春香也知道這是她阿耶擔心她的安危,不想讓她冒險,更應該順從阿耶的意思,不讓阿耶操心。

明明心中清楚,可是……

“可是你也憂心洛伯父,心中懷有不安。”杜司蠻看著她,像是看穿了她的心事。

酒館中冷清,上一位酒客剛走,洛正遠在後廚,洛春香邊收拾邊壓著嗓音說道:“我們真的能直接拒絕嗎?”

杜司蠻冷笑一聲,沒好氣的說道:“那什麼林太傅就是故意的!”

洛春香著急,虛捂杜司蠻的嘴巴,看看後廚,又看看酒館外,確認沒人聽到後才勸道:“不能亂說!小心被旁人聽到。”

杜司蠻壓低了聲音,打趣她:“你阿耶也是旁人?”

既然受了他們父女的恩惠,杜司蠻也就有話直說:“那林太傅本就是故意,他半夜三更來訪,借手下之口亮明身份,本就是明晃晃的威脅,這件事你們既說不得,又難拒絕。何況他也說了,還會來。”

“阿娘走後,阿耶就隻有我了,我不想讓阿耶為我憂心。”

“那就聽你阿耶的,雖說難拒絕,但是假扮彆人這件事兒吧,你若不情願,他們也不能把你架上花轎。”

杜司蠻這段慷慨陳詞,沒能消解落春香臉上的愁容。

是因為錢?

若不是那晚林太傅的造訪,她竟然不知道父親還向錢莊借了錢,酒館的生意也不好,隻要答應了就會有二十兩金……

是因為權?

林太傅可是正一品官員,隻要他想,動動手指就能讓他們父女二人在長安城待不下去……

思索間,她的肩膀被人輕拍了一下,春香被嚇了一跳,手中收拾的酒碗沒拿穩,啪一聲落到地上,摔碎了。

來人是莊吟和他的小跟班趙豆子。

趙豆子也被落春香的反應嚇到了,深知自己闖了禍,看到洛娘子蹲下去撿碎片,他急忙也蹲下去將撿碎瓷的事搶了過來。

同時對洛娘子說:“我來我來,是我魯莽嚇到洛娘子了,我來撿,洛娘子小心彆傷到手。”

“洛娘子,這位是……”見到沒見過的麵孔,莊吟問道,剛好讓她顧不上那一地的狼藉。

落春香放下手上的碎瓷,猶豫的回答著:“她是……我的表妹。”

她是真不擅長說謊,心虛的聲音太過明顯了,杜司蠻都不相信。

但是!

莊吟相信了,趙豆子也相信了。

杜司蠻見過趙豆子,就是他將自己壓入縣衙大牢。另一個叫莊吟的人,來人間第一天就聽過他的聲音,奈何被抓的時候,是從背後,一路到大牢,杜司蠻都隻見過他的後背,未見過真容。

今日可算見到了害她“水土不服”的罪魁禍首。

這人身量該有八尺,杜司蠻才到他肩。身穿薑黃玄黑雙色圓領袍,蹀躞束腰,腰窄肩寬,右手不離一炳苗刀,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他看起來和洛春香一樣,有一半胡人的血統,五官立體,眉眼深邃,眼睛卻比夜色還要黑,看久了杜司蠻都覺得自己會被吸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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