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淩兒無奈,隻好陪著,紫蘇和胡酒也陪著她。
“是我給各位添麻煩了。”
“公主不必和我們客氣,我們同樣也關心公主殿下。若是他們今晚沒能來,明日一早,我們就出城尋找,公主呆在州府上安全些。”肖淩兒說道。
紫蘇蹦出來說:“對呀,對呀。莊吟很厲害,黧羽更厲害,他們都定會平安回來。”
“我的公主,你靠過來,我的傘大,我同你一起。”
胡酒自己撐一把傘,多次想要嘗試靠近公主,但是他的傘緣總是與肖淩兒的傘緣相撞。
肖淩兒和公主的傘下好像就什麼結界,胡酒隻能在外圍乾著急。
紫蘇的視野最好,能夠一眼看到通往城門大街的儘頭。
忽然她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回來了,回來了,我想要看到兩個人人影。”
洛春香忽略了紫蘇聲音的變化,激動的開始向前小跑著,肖淩兒和胡酒撐著傘在後麵追。
杜司蠻也看到了他們,尤其是洛春香。
她外頭裹著白色帶絨邊的鬥篷,看起來像一隻白胖胖,毛茸茸的兔子,想她跑過來,她也丟下莊吟向洛春香跑了過去。
走到近處才看到鬥篷的下擺早就被雨水打濕,她一定站在這裡很久了。
洛春香一把我住她的手,她倒抽了一口冷氣。
洛春香趕緊鬆開,問道:“手怎麼了?”
“沒事兒,隻是骨折,莊吟已經給我接好了。”
“還有哪裡受傷了沒有?”
杜司蠻笑著搖搖頭。
莊吟給她擦的藥果然很好,不過兩個時辰,臉上和手心的痕跡就消失了。
他們在外麵待了那麼久,身上早就冷了,杜司蠻笑著說:“公主,我們快進府吧,著涼了就是奴婢的罪過了。”
眾人終於簇擁著洛春香進入州府。
杜司蠻緊隨其後,進入府門之前,無人注意之下,她小聲的對著莊吟說了句:“今日多謝你。”
……
“什麼!紫蘇你竟然是女娘?”
洛春香環顧了四周所有人都一臉淡定的模樣,內心無比的挫敗,怎麼就我是最後知道的嗎?
看向杜司蠻,杜司蠻點點頭,看向肖淩兒,肖淩兒點點頭……
雖然莊吟的眼睛隻瞪大了一瞬,杜司蠻就猜出他也是才發現,雖然之後假裝淡定。
杜司蠻心情一下子更好了。原來也有讓他意外的事情。
不過,本以為莊吟又會說“女娘冒充郎君混進來就是胡鬨”之類的話,甚至從她的臉上看不出有任何的怒容。
“你怎麼不說這是胡鬨了?”杜司蠻有話就直接問。
莊吟先是一愣,看著人群中的主角,然後想到了今日狠狠打了猞猁妖一巴掌,以及冒著被發現的危險也要扔給他匕首的那個人。
他情不自禁笑了出來。
“女子想要展現自己的能力本就不易,即便如肖娘子那樣的,雖然莽撞了些,卻也讓人刮目相看。”
作為一個凡人能有這般見地,杜司蠻對莊吟倒是刮目相看了。
紫蘇之後便不穿男裝,不吃變聲的藥,以女娘的身份還能更好的照看公主的玉體。
夜深之後,雨停了。
黧羽深夜才到,城門和府門都攔不住他,如入無人之境。
之所以能夠準確無誤的找對地方,隻因為剛巧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