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其他人便沒這麼好的運氣了,肖淩兒花費了一天的時間,不僅發現林統領的蹤跡,隻在野道上發現了幾個行跡可疑的人。
她跟了上去。
是兩個郎君,穿著尋常百姓的衣服,打眼一看像是行腳的貨郎。
但是貨郎一般都是獨自一人,或者帶著自己的家眷,兩個貨郎通行的情況很少,而且他們的神情嚴肅,毫無交流,還總是時不時的四處打量。
肖淩兒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於是一路小心的跟著他們。
這二人十分謹慎,似乎有意要避開所有人,卻不知正式這種過分謹慎的模樣讓他們暴露了自己。
肖淩兒竟然一路跟到了山匪的據點。
“難道他們是山匪嗎?若是如此,也能抓一個來問出林統領的下落。”
不過,肖淩兒還是疑惑,那二人雖然經過了喬裝打扮,但是從他們的行動和儀態來看,更像是軍中之人,肖淩兒對這群人再熟悉不過。
而山匪對待他們的態度,不像是對待同伴,更像是遠道而來的貴客,一群粗人做出以禮相待的笨拙模樣。
她現在是孤身一人,不能輕舉妄動,躲在據點外的大樹上,隱沒在大樹上,以夜色為盾,隻遠遠的觀察著。
那兩個假貨郎被帶入一間屋子,沒多久就被一個身材魁梧的人帶著去了另一個間房。
距離太遠,肖淩兒看不清那人的臉。
肖淩兒在寒風中耐心等待了一炷香的時間,假貨郎總算是出來了。
他們看上去雖然沒有任何的變化,但是肖淩兒從他們行走的細微變化中看出,他們身上背著的貨箱重量變化了,變重了。
“他們帶走了什麼?”
肖淩兒心中想著,也越來越糾結。因為兩個假貨郎離開了山匪的據點,準備返回。
接下來她是跟著假貨郎,還是探查山匪的老巢。
肖淩兒深深的閉上了眼睛,緩解自己緊張的情緒,壓抑住好奇心和正義感。
不斷告誡自己這趟出來的目的——找到林統領。
假貨郎最後進入的那間屋子就十分的可疑,她決定從那裡開始調查。
等夜色更深,借助據點外的一顆大樹,悄無聲息的翻進了進去。
這處山匪窩有些像一座被棄置的山莊,有院牆,院子還很大,藏匿百十來號山匪並不難。
肖淩兒目標明確,躲開巡夜的人,從那屋子的窗戶翻了進去。
從外麵看不出,這間屋子的窗戶上竟然糊了好幾層的窗紙,一到夜裡,外麵微弱的夜光和火光根本透不進來,可想而知白天房間裡也是十分灰暗。
肖淩兒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內,貼著牆,躬身緩慢摸索,不放過任何細微的聲響。
當聽到微弱的呼吸聲時,肖淩兒的心跳開始加快。心中確性,屋子裡有人!
抽出藏在靴子中的匕首,鋒利的匕首能讓任何靠近她的人立刻喪命。
另一隻手試探性的向著聲音的來源摸索而去,觸手溫熱,觸感細膩。
這人是個女娘。
被摸到的女娘卻沒有任何的反應,這樣弱的警惕性,應該不是習武之人。
幾聲嚶嚀之後,那女娘終於感知到肖淩兒的存在。
女娘朦朧意識下,錯將肖淩兒當成想要對她不軌的山匪,剛要驚呼出聲,但肖淩兒還是更快一步,捂住了她的嘴。
“小娘子不要出身,我並無惡意。”
一聽肖淩兒的聲音,那女娘掙紮的手才鬆懈了。
感覺到女娘不在反抗,肖淩兒也放開了捂住她的手,那女娘極其小聲的問道:“你是誰?”
“你是被他們抓過來的嗎?”
“我被他們抓來有兩日了。”
“他們抓你做什麼?”
女娘的聲音隱約哽咽起來,但是她已經極力在壓製了。“他們把我抓過來是為了把我賣掉?”
“拐賣人口!”肖淩兒已經開始有些氣憤。
“你可見過有其他人?例如穿著官服的。”
女娘搖搖頭,但想起屋裡太黑,對方看不見,隻得出聲說:“沒有,這幾天都沒有人在被抓過來了,但是前些日子,他們有好多人出去了,但是回來的時候少了不少人,我聽見他們還發生了激烈的爭吵。”
肖淩兒心想,很可能就是襲擊送嫁隊伍的那日,他們應該是失敗了。
那林統領應該不在此地。
肖淩兒起身,想要走的時候,衣角被那女娘抓住,她苦苦求道:“這位女俠你能安然無恙的闖進來,一定十分有本事,求求女俠,女俠帶我出去吧,我不想被賣到……賣到那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