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對公主的人動手,以下犯上!”莊吟的刀更貼近一分。
胡酒在一旁還給予補充:“戕害無辜女娘,你這也算不得什麼朝廷命官。”
紫蘇大聲的附和:“說的對!”
局勢已定,隻要將姚刺史帶回去,等待公主發落。
他們動不了姚刺史,但是他的這官途,今日也算是走到頭了。
毫無防抗治理的姚刺史,忽然從胸腔中發出沉悶的笑聲,宛若從地底深坑傳出來。
杜司蠻感到後背發涼,後退一步。
手上傳來一陣輕微的刺痛,她還不知道發了什麼,隻是下意識縮了一下手。
紫蘇問她怎麼了,她也說不上來,隻是莫名的心慌,這間屋子裡的一切都讓她無所適從,很想從這裡逃離,明明耳邊隻有姚刺史陰鷙的笑聲,還有胡酒和其他人的說話聲,那些聲音卻離她越來越遠。
“他是不是這裡磕壞了?”
“不用管,先將人都帶回去再說。”
“好一個英雄救美,今天的風頭都被你小子搶去了啊!快點回去吧,我好久沒見到公主了呢。”
……
“哈哈哈,我想做的已經完成了,我死得其所,你們,一個都走不了了。”
姚刺史森森然說出口的話,讓空氣忽然變冷。
圍著姚刺史的三人聽到他的話,隻是頓了頓,並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壺酒還在嘰嘰喳喳的抱怨著:“天快黑了,有些冷,回去吧……”
“我說了!你們一個都走不了。”
姚刺史頂著莊吟的刀,背靠著青龍雕像,艱難的站起來,每次重重呼出的一口氣息都會變成白煙,周遭的空氣不知道何時已經變得這麼冷了。
莊吟皺眉,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他的感知最為敏銳,這是不屬於南方冬季的冷。
“你做了什麼?”莊吟壓抑著怒火質問。
他又生氣了。
他身側的林亦生一把握住他的手臂。
“不要衝動。”
莊吟的刀已經入肉三分,在用力,真的砍到姚刺史的動脈,便是無可挽回的局麵,姚刺史雖然可惡,但是有一句話沒有說錯,他是朝廷命官,沒有聖人的旨意,哪怕是公主也沒有直接殺他的權利。
這些莊吟都懂,但是直覺告訴他:若是現在不動手,即將有真正不可挽回的事情發生。
然而麵對死亡,姚刺史似乎丟失了該有的恐懼,視莊吟的刀若無物,而是輕鬆的姿態舒展著脖頸,視線最終定格在三人的身後。
莊吟猛然轉頭看向身後,視線的儘頭是那兩個江湖人。
其中一人對他露出抱歉的笑容,然後一個飛躍,殺了一個擋路的家丁揚長而去,卻沒有一個人能去追,或者想去追。
他們一定做了什麼。
“你們聽到了嗎?”杜司蠻說。
紫蘇還在氣憤就這麼讓他們跑了,聽到杜司蠻的話,她就問:“聽到什麼?”
“有人在說話,好多人,他們好像要來了。”
“沒有啊,哪裡有人說話?我怎麼沒聽見?”紫蘇也不知道她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隻看著杜司蠻眼神越來越驚恐,臉色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