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三百塊!我交罰款!”
“彆開槍!”
“我是拾荒者,是活人!沒被畸變喪屍抓傷過!”
還沒從地上爬起來。
羅霄首先從兜裡拿出一疊鈔票,搶在四周的守衛者開槍前,把錢高高舉過頭頂向四周展示。
“嗬嗬,小子,真是不要命啊,不過——還挺上道。”
“自己去檢疫處吧。”
戲虐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緊跟著手裡的鈔票就被拽走。
等羅霄艱難的抬頭。
四周持槍的守衛者們,已經各自散開回到崗位。
不少人看向他的眼神帶著訕笑,還有人對他指指點點一副看‘瘋子’的架勢。
爬起來,喘息一會。
羅霄帶著家當,往檢疫處走去。
哪裡有什麼罰款。
在城門宵禁後,還敢在城門附近活動,就隻有一個死罪,他剛才掐點衝進來,守衛者們完全可以直接打死。
不過,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
那罰款不過是‘便宜’行事。
十分鐘後。
羅霄以三十塊的代價,順利且快速的通過檢疫,得以進入堡壘基地市的外城區。
與堡壘外的荒野相比。
堡壘基地市內,隻能用臃腫渾濁雜秘來形容。
生活在外城區的幸存者們,大多數人神情麻木,雙眼無神,一個個麵黃肌瘦,猶如行屍走肉般,漫無目的的在街道上晃悠。
狹窄的街道,密集的行人,發出各種嘈雜的聲音。
在黯淡閃爍的路燈下,融合為末日災變時代的大合唱。
有人無力的癱倒在地上。
四周的人就如瘋狗一樣圍上去,轉眼那人就被扒的白條精光。
最後,人也被拖進昏暗的巷子裡。
一群表情扭曲,枯瘦如柴的饑民,狂歡一般跟隨進去。
結局,不言而喻。
沒有人阻止,沒有人對此有任何反應。
所有人都見慣不怪。
羅霄在這樣的街道上,跌跌撞撞的往前前行,他清晰的感受到四周那些不懷好意的眼神。
唇角冷笑。
他毫不在意那些惡意,抬頭冰冷的掃視。
一瞬之間。
那些惡意的主人,全都如老鼠般‘縮回洞內’。
在這條名為‘臟街’,在外城區臭名卓著的街道內。
他的狠辣,比他的名字,更讓人刻骨銘心。
哪怕他此刻看起來,弱不禁風隨時可能倒地不起,但在他倒地並咽下最後一口氣前。
他的威懾力。
足以震懾這條街上的所有惡意。
這是半年來,他手上十幾條人命換來的。
“奸商劉,看貨!”
羅霄走進掛著血紅招牌的雜貨鋪,將身上臃腫的背包甩在櫃台上,喘息著低聲對擦拭貨架的老板開口。
老板聞言咧嘴轉身,看到鼓鼓囊囊的背包。
眼中一亮。
“謔,霄子,把壓箱底的貨都拿出來了?”
“你小子該不會被內城區的小姐們包養了吧?這是要從臟街搬走的節奏?”
“上了貴小姐的床,可彆忘了你劉叔啊!”
“我可沒少關照你。”
奸商劉調笑說話間,粗壯如牛腿的手臂,翻看著羅霄的背包。
羅霄沉默,沒有接話。
靜靜等著對方報價。
“五張不入級的異獸皮,品相中等,一些異獸骨頭,品質一般......”
“咦,這株‘青煞草’好東西啊!”
“我去,怎麼還有沒處理的變異鼠屍體?嗯~皮毛品相倒是不錯。”
奸商劉一邊翻看著貨物,一邊嘀嘀咕咕的發表意見。
最後,眼皮一抬。
對著羅霄吐出一個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