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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符羸據理力爭,最終也沒將阿菩拔出泥潭,他泄氣地坐在冰涼的石凳上,聲嘶力竭喊道;“阿菩啊,老師儘力了。”
一旁的饒阿菩正在屋裡,興致勃勃往自己的畫箱裡收拾東西,她自小就沒離開過京城,這次能和魏大哥他們去鄞州,她樂還來不及呢。
“阿菩啊,老師儘力了……”
饒阿菩拄著下巴,思考著自己回家要帶的東西,三日後出發,還有好久呢。
聽說這次去的有五個人,弋良陳大牛還有魏大哥,她都認識,隻是不知道那個叫蕭鐸的,好不好相處。
“阿菩啊……”
在辛符羸要第三遍開口的時候,魏明夷背著手,一臉笑意地闖進小院。
“臭小子,你來乾什麼!看看你乾的好事?!”辛符羸猛地站起來,伸手指著正在屋裡傻笑的饒阿菩。
“我們阿菩都要愁死了!一姑娘跟你們幾個大男人去鄞州,你是不是人啊!更何況,阿菩還不會騎馬!你叫她怎麼辦!跟你們同騎?”
“她若實在不願,我也不強求。”魏明夷平和一笑,視線遙遙落在阿菩身上,“若願意,此來我便是教她騎馬的。”
“當真?阿菩定然不願意。”辛符羸根本不想聽他後麵講什麼,怒轉過身,大喊一聲,“饒阿菩!”
饒阿菩一驚,發呆的眼瞬間凝起光,起身顛顛地跑過來,“老師!哎?魏大哥來了!”
“快說,告訴他你不願去鄞州。”辛符羸一仰脖,滿臉信誓旦旦。
阿菩露出星星眼,像極了小狗饞骨頭吃的神態,甜甜道;“我願意啊。”
“看吧!她不願意!”辛符羸背過身,手扶額頭,一臉裝不下去的模樣,這場獨角戲,他真的唱夠了。
魏明夷盯著辛符羸一陣,最後無奈搖頭,轉向饒阿菩,笑道;“走吧,我教你騎馬去。”
兩人走出小院,辛符羸站在原地,仰天長嘯,“我的天爺啊!不順我心啊!她真真是不願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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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鎮撫司設有馬廄,配有圉官十人,專門負責養馬事宜。
此次他們五人出行,單憑馬程,便得跑個五六日,期間算上住在官驛的時間,少說得有十多天。
縱使阿菩是女子,但為保快,也不能遷就她坐馬車。
魏明夷從頭走到尾,最後指著一匹雪白色的母馬,衝圉官道;“這匹吧。”
饒阿菩不懂馬,站在一旁靜靜看著,這母馬看起來就很溫順,一雙大眼撲閃,在牽出來遞給魏大哥的時候,她好奇地伸出手指輕輕摸了摸它側身的毛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