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眼神?當我和你一樣愛好?抬舉我了,我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話音將落,長鞭猝然落下,正中山匪胯間那物。
“唔!”山匪雙目圓瞪,唇齒間溢出痛苦的哀鳴,雪白的褻褲上也開始隱隱襯出點點血痕。
魏明夷單手撐臉,神情無一絲波瀾,仿佛他那痛不欲生的模樣,在他眼中不過爾爾。
反正他想知道的事情都已經知道了,若是這人沒去翻過饒阿菩的木箱,他或許還能留他一段時間,將他交給霈州知府,擇日公開處刑。
隻是他命不好,偏是多手多腳地碰了木箱,翻到了預知書,那如此,便沒有理由留下了。
“沒用的,外麵那群隻會充耳不聞的,畢竟他們哪裡會想到,今天這手段會用在你身上呢。”
又是一鞭毫不留情地甩下,力道之大,將褻褲撕了個粉碎,露出裡麵血肉模糊的物什。
魏明夷瞅著嫌臟,扔下手中鞭子,側眼看向紅幔,語氣溫柔如水;“祝你一路走好。”
他右手纏上紅幔,用力一扯,一頭從梁頂撕裂開來,他又使了巧勁將其縈回纏繞在山匪脖頸上。
接著他腳踩椅子,一躍而上,順著另一邊房梁落下,生生將山匪吊在半空中。
其間山匪□□鮮血不止,又雙手反剪無力於掙紮脖頸上的紅綢,近乎不多時便不在掙紮,四肢軟軟地耷在空中。
魏明夷雙手背在身後,眼眸冷漠地仰頭看過去,在諷刺的挑唇後,似無意般伸手打翻了燭台。
那一束束令人浮想聯翩的紅帳刹時被火種波及蔓延,魏明夷撫了撫衣擺,從容不迫地打開房門,清冷的風卷走他身上沾染的血腥氣,他側眸斜睨著火勢下的某些餘燼,唇角沾了些快慰的意思。
滴,滴,滴……
另一麵的黑暗之中,血腥氣息濃鬱,弋良直愣愣地站在原地,一手顫巍巍地持著刀。
她不敢喘氣,牙齒狠狠咬在下唇上,磕出猙獰的血痕。眼中含不住的淚終於滾下來,想要抹去臉上噴濺的血跡。
可斷了線的珠,終究抵不去烙上的朱砂。
這是她第一次殺人,殺了十二個曾跟她朝夕相處過的人。這一瞬間她近乎迷茫,根本無法判斷她自己究竟在做什麼。
咯噔一聲,她扔下刀,半蹲下身子,蜷著身子躲在角落裡,抱緊了自己。
魏大人從天而降的那刻,他們都被賦予了生的希望,可是結局是什麼呢。
弋良顫抖地笑著,外麵救火的聲音層出不絕,她知道魏大人成功了,也知道如今自己應該去與他在那處會合。
他們要趁官兵來之前,將除匪徒以外的所有知情人滅口,並毀屍滅跡。
土匪要作為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