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吻(1 / 2)

話本無我 一克拉鬆子 3982 字 9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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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然,預知書裡有饒阿菩想要的內容,但可想而知,並不多。

不過倒是提了今天弋良沒同自己說的內容,最重要的一條是她對鄞州案依舊存疑,想要深入,卻不想被魏明夷阻止。

同樣的,還有另一件被魏明夷阻止的事情,便是九、十處同肖無垠調查的王一喚之死。

剛才在街上那名錦衣衛說過,昨夜魏明夷收到呂相請帖出去後,回來就命人當夜尋回肖無垠,停止所有關於前指揮使的調查,這難不成都是呂相的手筆?

饒阿菩捧著書望向早已朦朧的夜色,決定還是去看看他比較好。魏忠良已死,但魏明夷心裡可能沒有想象的那麼痛快,畢竟恨同愛一般,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刺丟了,傷還在。

於是阿菩去了趟中北府,花了重金,買了壇竹葉青。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她此去並非為那些人質問他,人與人生而不同,即便有疑惑,解釋清楚就好了。

隻是她的不解,在於當初明明那麼堅持調查清楚真相,又言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為何僅一晚時間便變了卦,可否因為有什麼難言之隱。

她尋去南鎮撫司,守在門口的錦衣衛腰牌還沒來得及換,粗略一掃,寫的依舊是二處小旗,是原守宮城南門的錦衣衛。饒阿菩見他們攔著,便掏出自己腰牌,說清來意,聽罷他們目光相視,態度稍緩,道;“指揮使現在不在南鎮撫司。”

“那他在哪兒?”饒阿菩將腰牌重新掛在腰間,從地上捧起酒,用掌拂去底座灰塵。

“我們也不知,應許在魏府。”

在魏府,也不無道理。饒阿菩抬腳就要離開,不經意瞧見街邊玉蘭盛開了幾朵,她頓步,指了指開的最好那枝,對那位小旗道;“可否勞煩大人一下。”

月不明朗,掩藏於朦朧的霧中,時隱時現。魏府門前掛著一對兒白色燈籠,遠看慘淡,近看卻無奠字,使饒阿菩原本緊張的心鬆了口氣,通敵叛國之人沒誅上九族算不錯了,縱使義子,按理都逃不過,今上聖明,不予追究,但魏忠良斷是不能受上祭拜。

無字白燈籠,象征光明與希望,寓意祥和順遂,就算被人看見了,應當也無大礙。本就是勢同水火的人,此舉或許能陰差陽錯更博今上好感。

許是因魏明夷的緣故,魏府沒被抄家,卻遣散了眾人。如今大門大敞,裡頭昏暗無光,空落落的有些瘮人。

饒阿菩沒敢貿然闖入,在外麵喊了幾聲,沒人應。她往裡麵探了探步,隱約瞧見偏院有光,便尋光過去。

路途不大好走,險些讓她迷了路,好歹中間有人哼了曲兒,聲線又極為熟悉,引著阿菩走了沒多遠,就到了目的地。

那人背著她,坐在一把太師椅上,手邊放著小案幾,和著地上,皆淩亂倒著幾小壺酒。

饒阿菩上前幾步,低頭看了眼手中的酒,輕聲道;“魏大哥,你還好嗎?”

好嗎……還好嗎……

男人停了哼唱,幽幽起身,月白色衣擺沾了地,如謫仙染了凡塵,他轉過身,未係腰封,衣服鬆鬆垮垮套在身上,透著一股子疏懶頹然,不似以往的他。

“是阿菩啊……”他語調微揚,歪了歪頭,眼裡倦怠,眼尾稍紅,臉上帶著笑意,就是看著並不開心。

饒阿菩走到他身前,看他晃蕩不穩的身形,抽出一隻手下意識扶住他的胳膊;“你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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