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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看阿菩長得小,食量可是實打實的大。
一屜包子八個,個個碗口大小,光她一人就吃了五個,弋良大牛見怪不怪,虎子倒是驚了下,後麵也不知道想到什麼,盯著阿菩笑眯眯地看。
誰吃飯被人盯著能咽下去,縱使阿菩還有肚子吃,看這情形,卻是不好意思再去拿下一個了。
弋良注意到,放下筷子,瞥了眼盯著阿菩的虎子,笑問:“虎子哥這樣盯著阿菩做什麼。”
虎子將桌上籠屜往阿菩眼前推了推,沒什麼心眼道:“阿菩好看,又能吃,往後生下的娃肯定也健康好看。”
當著一群人的麵,說一個姑娘能吃,賀嬸子恨鐵不成鋼站在後廚,急得直跺腳。
不過,桌前三人並未糾結食量問題,而是將重心落在他的後半句話。
阿菩沒說什麼,悶頭喝了口水,反是她身邊弋良嗬了一聲,有些不滿:“八字還沒一撇呢,就想著娃了。”
話音將落,大牛順勢抬眼看他,把手中茶杯往桌上一磕,來表達大家的不滿。
後反勁兒的虎子這才覺得自己話說的不妥,忙起身致歉,弋良攔在他身前,先行站起,從懷裡摸出一小塊碎銀,擱在桌上:“多謝款待,我們該回北鎮撫司了,阿菩,走了。”
說罷,她衝阿菩輕揚下巴,阿菩得了她的示意,緊跟其後。虎子撿起桌上銀子想要追上去,卻被大牛一把攔住,他單手摟過虎子肩膀,半分威脅半分恐嚇:“哥,今後說話懂點尺寸。”
阿菩和弋良本帥氣走在前頭,聽此卻忽然頓步,無奈搖頭,相視一笑,默默擺了個口型;分寸
虎子沒念過幾天書,不解詞意,但憑著男子口氣,也是曉得不是什麼好話,他送走了人,失落坐在椅上。
賀嬸子洗乾淨手從裡頭出來,拍了拍他的肩,勸道:“再試試,要是實在討不到,嬸子再給你物色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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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阿菩道彆後,陳大牛歪歪頭,打量弋良神色,小聲嘀咕:“你看你看,吃醋了,你就是喜歡阿菩。”
弋良未語,權當默認。從前阿菩說過,就要讓錦衣衛誤以為自己喜歡她,這樣一來,自己的身份便不容易生疑。
想此,弋良嘴角噙了些笑意,這小丫頭太過心地善良,不惜利用自己名聲,也要成全他人。
這樣好的女孩,這樣好的朋友,她弋良定會讓她開開心心的過好每一天。
晌午時分,商販大都在午休,街上沒什麼人,阿菩也樂得自在,因為不用怕見到熟人,所以走得慢,當透透氣。
走進胡裡巷,兩邊就多是窄擠的房屋,這時阿菩路過一個偏僻胡同,她沒設防,也自是難想象,會有人在青天白日天子腳下,明目張膽地劫人。
賊人高大,單手捂住她嘴,不容她發出一絲動靜,另隻胳膊環過其肩膀,半壓半拖,將人挾進無人問津的窄巷。
期間阿菩掙紮,用手肘重擊他腰腹,卻未得手,反被那人嵌住手腕,反剪至腰後。
糟了,她想。
腕上疼痛喚起一絲理智,她雖害怕,卻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裡,不再反抗,保留體力,且看賊人到底要做什麼。
但……不得不說這一平靜下來,阿菩倒是覺得這人身上的味道,有些熟悉。
鬆香,還夾著一絲冷味的清冽,是在北鎮撫司裡聞過的。
饒阿菩翻了個白眼,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