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巧,甚至書中男主姓呂,女主姓商。
與此同時,春華坊一暗室內,十幾名黑衣人齊齊伏跪在地,為首那人沉聲道:“主子,人回來了。”
上座獨一把太師椅,兩旁掛著妖豔紗幔,其中人身形嫋嫋,著一襲粉衣,以團扇遮麵。
他懶懶散散地靠在椅上,闔眸問:“人傷了麼?”
為首的頓了一下,才道:“江南無人被傷,岐城……不大清楚。”
“哦?”他轉了語調,緩緩睜開眼。
於是為首又立馬解釋:“當時火藥爆炸,情況混亂,有人不慎放了箭,射沒射中,不得而知。”
“愚蠢。”他淡淡啟唇,一雙狐狸眼冷淡地透過紗幔乜過去,“岐城到汴京,左右四五天,他們按時歸來,沒耽擱太久,自然不會有事。”
若是有事,這個時間回來,傷的怕也不會是她。
“那東西何時能傳到汴京?”
為首道:“至多三天。”
“三天……”男子起身,袍子鬆散,露出纖細脖頸,他仰起頭,微微歎息,“還是有點太久了……”
依照這個速度,足夠那個人反應了。不行,還要快。
他手指撫過扇麵,語氣不容置疑:“我要今晚,傳遍汴京三府。”
大多伏跪在地的黑衣人不解,個個大眼對小眼,不知該如何是好,為首那人更是愣了一陣兒。
上座男子斂眸看向他養的這群呆頭鵝們,頗感心累,他收了扇,單手撩開紗幔。
容顏暴露,他朱唇微挑,用手扯了把衣服,蓋住那微敞的領口,笑聲道:“要是一點準備沒有,我也不會要你們做了。”
他隨手一指,黑衣人遂而望去,果真見到了他所說的準備。
見此,男人輕笑,緩步離去,口中輕道:“敵已明,友未定,引友殺敵,不出自力,以損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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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蕭鐸第五杯熱茶下肚,他察覺熱的自有熱的好,雖是快要入夏,但喝著胃裡暖烘烘的,也是舒服。
時間一點點流逝,坐在蕭鐸對麵的魏明夷,拿著話本頁頁翻看,待書到了末尾,他果斷反手合上,垂眸深思。
蕭鐸見狀,忙道:“江南早已無人知曉什麼商女存在,我兄長試著打聽,最後卻都是無疾而終。唯獨這話本上,描述的有些意思。”
“這本是他歪打正著來的,是抱著僥幸,尋思可能有點關係,才拿回汴京的。我開始都沒做在意,直到後來聽說你和饒……額嫂子在岐城遇襲了,我才覺得不大對勁。”
一時改口,蕭鐸難免不適應,頓了下,繼續道:“這不,聽說你回來了,我連忙把它帶過來給你看。”
魏明夷沒在意他的不適應,敏銳地抓住一句話,瞬間目光淩厲起來,盯著他問:“我們岐城遇襲,你們怎麼知道的?”
蕭鐸一愣,反應過來:“對哎,我是怎麼知道的?”他細細想過,好像是某日去茶坊喝茶,聽彆人說的。
於是蕭鐸原模原樣地複述了一邊,不料魏明夷一聽,原先在腦中的不解之處,豁然開朗。
岐城據汴京路程可是不近,他歸程又未同聖上報備,若是一路上無人盯梢,又如何會得知他們的具體動向。
所以,蕭鐸兄長江南遇險帶書而歸為始,他與阿菩岐城遇襲猜忌呂左為主,汴京蕭鐸得